没一会儿苗阿奶出来了,看见两人喜得不行,苗瑞给奶奶搬了椅子自己拿着小凳子坐在旁边。
常新已经听得懂一些简单简短的词语了,能听出苗阿奶在跟他们寒暄。
苗阿奶年轻时也是个直爽性子,直接问两人找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毕竟这两口子以前都没一块儿来过,常新在家就常新来,常新进山了路溪才是路溪来。
常新道明来意苗阿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苗阿奶没直接说出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苗瑞。
两人立马就懂了,眼神坚定的点头。
年迈啊老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小孙子,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苗阿奶和她已逝的丈夫都是种桃好手,最开始把桃儿种出名堂的就是她丈夫。
他也愿意带着村民一起挣钱,那几年是村子最富有的几年。
后来有一家觉得自家桃不如他们家好,找上门质问苗老汉是不是私藏了更好的法子,不然他家的桃为什么一熟就掉?结的果也不饱满不甜?
有他们出头好几家都跟着闹,把苗老汉气病了还不罢休,好几次摸进桃园使坏,直接把宿在桃园的苗老汉砍伤,那之后苗老汉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便去了。
苗阿奶带着独子无心打理桃园,就一直这么荒着,那家人被村长压着赔了一笔银子赶出村去。
可这怎么能抵一条命呢?
那几家桃结得不好的压根没怎么上心,种上就指望结好果。
苗阿奶把料理桃园的方法掺着陈年旧事说给两人听,两人听得心里难受。
把这些转述给他们听的苗瑞更是气得眼眶通红。
常新拿着炭笔将细细记录着那些宝贵的经验和方法,又陪着老人家唠了好一会儿才走。
苗瑞送两人到门口,红着眼眶说:“常叔种桃儿的时候能叫上我么?”
常新宽厚温和的说:“可以,到时候还管饭呢,你必须来啊。”
“嗯!”
骑着马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路上连句话都没说。
进了屋里路溪才叹了口气,“真是,好人遭人妒啊。”
常新心情也很复杂,“什么好事儿都轮不上老实人。”
解决一桩事常新又进山了,路溪又过上了无趣的生活。
有时候觉得住在山里也不是那么安静,天一亮各种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到夜里也能听到几声怪异的鸟叫。
路溪闲得想下山去找姚磬,正纠结呢人自己上门了。
姚磬挎着篮子热得直冒汗,好在回村后有干农活儿身体比以前有劲儿了,不至于爬这点儿坡就气喘吁吁的。
相公为了开私塾的事儿四处打点,他也去参加了不少赏花品酒的宴席,这两天有点儿眉目姚磬才得空来找路溪。
不然照他这性子隔天就跑上来了。
路溪看他这样赶紧将人拉进屋,“怎么不撑把伞或者等太阳下去些再上来?”
堂屋凉快的很,坐下没一会儿皮肤上的燥热就褪了下去。
姚磬捧着杯子喝水:“我还是等吃完午饭了才来的呢。”
看着他圆溜的杏眼路溪也说不出别的,只道:“我相公进山了,这两天你可以午饭前来,凉快些。”主要是他也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