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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离开营地的军用车上,行云和喻流道别后,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再看不见才回过头来,撞入了郑筠揶揄的目光,笑嘻嘻道:“不就分开半天时间吗,就这么难舍难分,您干嘛答应裴团长做人质呢?”
他们来到这里差不多半个月了,特训也结束了,裴远明安排了最后一场营救人质的演习,只待喻流的安保队员们完成演习的任务,就完美的结束这场特训,返回广市。
行云听到他们的话说需要找人做人质的时候,自告奋勇的说她可以做人质,来到这里他们训练了半个月,她就玩了半个月,怎么说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到最后客串个人质,也算不枉她来一趟了。
喻流不置可否,但既然她有兴趣,便依了她。
现在她们正坐车前往演习做人质的地点,这几天她和喻流的感情正浓烈如漆似胶的时候,骤然分开的确有点舍不得,面对郑筠的调侃,她微红了脸不承认道:“什么难舍难分的,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郑筠看着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舍不得的气息,失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衣领里没遮掩住的吻痕,笑嘻嘻道:“哦,您没有,那就是小七爷有了,小七爷果然生猛活虎!”
行云急忙拉了拉衣领遮掩住脖子,红着脸瞪了她一眼:“郑筠,闭嘴。”
郑筠立刻做了个封嘴的动作,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行云无奈,只得不再搭理她,过了一会感觉到她还在那里乐,忍不住羞恼道:“郑筠,不许笑。”
郑筠急忙解释道:“行云姐,我没有笑你,我笑是因为高兴,哎呀我就老实交代,我是因为赢钱了所以高兴。”
“赢钱,你赌博?”行云很惊讶。
“不算赌博,就是和别人打个赌而已,然后赌赢了。”
“打什么赌,赢了多少钱这么高兴?”
“嘿嘿。”郑筠又露出暧昧的笑容:“行云姐,您知道的,小七爷这样的身份,却一直单身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私底下大家都猜测小七爷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他身边的人李爷,许哥,贺总他们也都是孤家寡人的,很难不让人猜疑,所以他的人生大事大家都十分关注,直到您的出现,终于破了小七爷不喜欢女人的谣言,大家都猜测小七爷什么时候破处,这不猜着猜着就开了赌注,赌小七爷破没破处。”
“你下的什么注?”
“自然下已经破了,您昨晚可没回来的。”
“……那赌注还在下吗?”
“啊?差不多结束了吧!”
“那你也帮我下把注。”
“哈?您也要下注?”郑筠懵了。
行云淡淡道:“嗯,就下没破。”
“……”郑筠张口结舌,看着行云淡然冷漠的神情,几乎跳了起来:“没……没破?”
虽说小七爷在感情上有点磨叽,可是也不用磨叽到现在都没有实际行动吧,昨天他不是醋得把人扛回床上了吗,行云姐这样一个大美人都跟他同床共枕了,还没破处成功,这……她能大逆不道的觉得小七爷……是不行吗?
行云仿佛知道她所想,泼她冷水道:“你忘了,我大姨妈还没走,小七爷还没禽兽到姨妈期都不放过。”
“……”
直到她们到达演习地点下了车,那是一处人工建造的烂尾楼基地,是用来专门演习用的,装扮成匪徒的军人哥哥将她们带到其中一栋烂尾楼上,为了使演习更加逼真,他们还将她们做捆绑状绑在椅子上。
随着“匪徒”们退出去设下拦截和埋伏,演习已经开始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听着远处陆陆续续传来的枪击声,枪声越来越近,大概他们突破了外围正向这边攻来。
“行云姐,您手疼吗?”郑筠活动了一下手,这群当兵的下手挺狠的,不是演习吗,怎么绑得那么紧,勒得她难受死了。
行云一怔,跟着动了动手,摇头道:“不疼啊,我的手还能活动,你看。”
郑筠看了看她身上绳子绑的活扣,再看看绑着自己的死扣,皱了皱眉,不待这样区别对待吧,绑她就是死扣,绑行云姐就是活扣,这些当兵的也会看人下菜碟?
正想着有人进来了,来了两个“匪徒”进来就解开行云的绳子说道:“唐小姐,请跟我们走,我们换个地方。”
行云一愣:“换地方?”
两人似乎不欲多说,直接拽着她就带她走。
“等等,我呢,我不用换地方吗?”郑筠一边挣扎着一边急促的问道。
“你不用,你们分两处地方做人质。”
郑筠冷笑一声,急促的叫道:“行云姐,别信他们,他们是假的,是真正的匪徒。”
小七爷给她下的任务是让她保护行云寸步不离,怎么可能让人将两人分开两处。
行云大惊着立刻挣脱他们的拉拽,向郑筠跑过去,但哪里跑得过这些受过训练的匪徒,被他们拎着衣领拽回来时,郑筠已经连人带椅子撞了过来。
郑筠被捆绑在椅子上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一边催促行云快跑下楼求救,一边想办法挣脱捆绑,匪徒惊怒之下也怕惊动正在演习的两方人马,做了个杀的手势。
其中一个匪徒迅速的拔出瑞士军刀,一刀向郑筠捅去,行云的尖叫刚刚出口就被另一个匪徒一个手刀躲在她后颈上,她整个人一震,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