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一怔,停下手道:“七爷要来缅甸?”
邱邦英哼了一声,神情不耐又凶恶,倒没有了之前的阴险,顺手把军刀插回腿上的刀鞘里道:“现在高兴了吧,如果顺利,你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不顺利,那就只能怪喻七没把你当回事,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行了,阿随把她带上去,看好了,这两天哪里都不让她去。”
……
回到五楼行云全身都在颤抖,与狼共舞,与蛇同穴,果然她的段位还不够,她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表演有没有破绽,能不能骗过邱邦英,可是如果那时她真的和董其先他们走了,那阿随现在受到的就不只是胯下之辱那么简单了。
门一关上,她立刻扑入他的怀里,再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发抖,不停的流泪,却又只能压抑自己的哭声,紧紧的抱着他不放手。
“糖糖!”他回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角,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本来他的计划是在两天后,“喻七爷”入缅时,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可是没想到行云因为通行证的事,成为了众矢之的,她不能再留在这里,所以董其先找到她想要带她回国时,他是顺水推舟想让她先走的,可是她临时却又回头了。
她不是不理智的人,如果是真正的阿随,她不会为了他再入狼窝涉险的,所以她是为了他,她早就认出了他。
“糖糖,别哭了,不会有事的,别怕。”喻流轻抚着她的头,将她拥得更紧了。
“怎么会没有事,那个混蛋是变态狂,他真的会让你做那些事的,你顶着阿随的身份又不能反抗他,我……我一想到他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我就想捅死他。”
喻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怎么跟她说她不在,也会有人阻止他受罚的。
想到刚刚在楼下她突然发疯不只是想为他洗脱嫌疑,不想让他承受那些屈辱,也为以前他在少训营里在邱邦英手下曾经受过的屈辱泄愤,她是真恨得要杀了邱邦英的,即使她自己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糖糖,”他抱紧了她,含笑道:“别担心,我以前在他手下虽然受了不少罪,但你想的那些我从来没有受过,他不敢。”
行云一怔,终于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眼里含着的笑意,道:“你没有受到我想的那些罪?”
喻流捧着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含笑道:“嗯,他虽好男色,但不敢侵犯我,他专喜侮辱人格,却不敢侮辱我,因为我始终是喻家的人,他只敢挑没有背景的人下手而已。”
行云笑了,但又马上收敛了笑意,道:“我又不是在乎这个,我只是见不得你被他侮辱,而且就算你真的被……我也不会介意的。”
喻流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介意,可是我挺介意的,我介意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留给你,可是看到你为了我要跟他拼命,糖糖,我真的很高兴!”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介意清不清白的,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稀罕他这一本正经的自证清白的样子,即使他顶着这张满是伤疤的脸。
行云有些窘迫,但心花却在悄然怒放,她可以为他拼命,可他何尝不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乔装改扮潜伏在敌方卧底,以他的身份这种事情不需要他做,以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了身份,下场只怕比卧底还要惨,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只是为了她,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在狼窝里。
从来没有人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她,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又怎么不能以命相陪,她抬头踮脚去寻他的嘴唇,主动的覆盖上去,然后攻城略地,要将他占为己有。
喻流只迟疑了一瞬,就无法招架她的入侵而举手投降了,两人唇舌的纠缠,津液的相融,本来是她先主动的,可是最后失控要攻城略地的反而是他。
倒在床上他们依然难舍难分,他剥开她的衣衫,看到了她洁白莹玉的肌肤,那犹如鲜花绽放的美丽,让他神魂颠倒,垂眸吻上去时瞥见了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懊恼和嫌弃。
喻流一顿,箭在弦上但他还是停了下来,摸了下她的脸道:“你先休息一下。”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腰间猛的一紧,她双腿勾住他的腰,羞怒道:“都这样了你还能走?”
喻流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糖糖!”
行云毕竟也是第一次,要让她开口说自愿的又觉得羞耻,但不说他真的能立刻抽身而走,呐呐道:“我也没有不愿意啊。”
喻流有些无奈:“糖糖,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可以再等等……”
行云想起了郑筠他们私下打赌小七爷什么时候破处的事,果然在这事上他的确磨叽。
她羞怒着猛的把他推倒,她翻身把他按在床上,她在上,他在下。
她顺手把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丢开,垂眸看着他满脸的疤痕,只有那双有些羞涩闪躲的眼睛里有她熟悉的光,还有那张看着刻薄却温润的嘴唇。
她再次有些嫌弃的戳了戳他的脸,道:“我的第一次,却是对着这样的脸,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是你就行。”
对上他闪亮的眼睛,她又轻轻的抚过他的唇,笑意盈盈道:“喻流,往后余生,请你多怜惜我!”
说着她俯身覆在他身上,深深的吻上他的唇,双手终于摸到了她觊觎已久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