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闻言很是受宠若惊,这夸的真的是她吗,她什么时候这么高大上了,那次缅甸的拍卖会是苏丁夫人拉她去的,她以为这只是苏丁夫人用她拉拢喻四少的筹码,没想到倒让她出了个风头,结了断善缘?
“霍总,尊夫人太过奖了,请原谅我的眼拙,没认出霍夫人来。”
“呵,你们素味平生,自然不认识的,七夫人有时间可以来找我夫人喝杯茶,她会很高兴的。”霍总微笑着递了张名片给她。
行云接过名片,颔首道:“好的,我定然登门拜访尊夫人。”
汪总挑了挑眉,道:“原来七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啊,难怪喻七爷对夫人是生死相随。”
“汪总,我家七爷是有情有义之人,即使不是我,便是贺总李爷喻家的任何人有事,他都会全力以赴去救助的,我们七爷的情义无价。”
“没错,七爷的情义无价!”旁边的另一个带眼镜的男人笑道:“可是夫人的大义也无价,您在缅时不顾自身之危,也要救助他人,从而挽救了一场悲剧,您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义薄云天。”
行云着实愣了下,有些窘迫,她以为今天的是鸿门宴的,怎么变成了夸赞宴,还是夸的她。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缅甸做了什么,但很快就掩饰了惊讶,只想速战速决,示意许遇倒了杯酒过来,笑道:“我在缅甸的事实在不值一提,我刚到这边,不是很熟悉这边的状况,七爷刚从缅甸回来,又受了点伤,一直没有好好休养,我不懂事,斗胆请各位放七爷一马,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改天让七爷再做东回请各位,今天是我扫了大家的兴,我自罚三杯!”
说着她双手举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待要再续满杯的时候,之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拦住了她,笑道:“七夫人,可以了,七爷身体要紧。”
他接过她手里的酒杯,转身敬了下汪总等人后,一饮而尽,笑道:“七爷也太客气了,既然受了伤就该好好养伤,喝酒嘛,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是吧!”
汪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笑着拿起自己的酒回敬,笑道:“李秘书说的是,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身体当然要紧,喻七爷还那么年轻,养养就好,可别好不容易把夫人救了回来,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行云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处,笑道:“是我不懂事,扫了各位的兴,改日我们七爷身体好了再回请各位,我们就不打扰先回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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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离开了会所,行云才稍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喻流通红的脸逐渐褪去恢复平时的脸色,伸手在他额上探了下,没有发烧,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许哥,今天是怎么回事,七爷怎么会喝醉了?”他平时应酬很有分寸,从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许遇回头看了看喻流,道:“那个汪总您也看到了,还有几个没有说话的,在云滇这里可以说是刺头,三爷这些年来就是被他们压得死死的,所以喻家的生意在这边一直没有起色。七爷初到这边接手,跟这边的人不熟悉,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有起色,今晚他们借口请七爷喝酒,不过是想给七爷一个下马威,七爷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只能把自己灌醉了,可恶的是七爷都醉了,这帮人还不放过七爷,没办法我只能把您请来了。”
行云明白了,喻流虽然在广市大有名头,可是在云滇,终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时半会的他也拿这帮人没办法,毕竟喻家在云滇的根基并不深。
“那个霍总和李秘书又是怎么回事?”
今晚这两人开口就夸赞她,给她解围似乎有意跟她结交的样子。
“霍总的确有意跟喻家结交,只是没有找到好时机而已,至于李秘书,大概是为报你救江随而取得密码,破获了几起重大禁品的大案。”喻流突然淡然说道。
“七爷,您醒了?”
“七爷,您没喝醉?”
喻流睁开了眼睛,看着行云含笑道:“酒的确喝了不少,但不至于喝醉。”
原来他在装醉,行云彻底的放下了心,问道:“那我刚刚……”
喻流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你做得很好,糖糖,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做得好。”
行云一窘,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别夸我了,今晚已经有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夸我了,再夸我就骄傲了。”
喻流笑了起来:“做得好就该夸,你说是吧,许遇。”
许遇一怔,为什么要问他?但七爷问了他也乖乖的回答道:“嗯,确实该夸,糖……夫人今晚的气势,一点都不比别人弱。”
至少她那一眼锋芒,一句闭嘴,就很有七爷的气势。
喻流牵起她的手:“糖糖,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霍夫人。”
“我们……去拜访霍夫人?”
这是要剑走偏锋,从霍夫人这边下手?
“嗯,霍总给你开了后门,那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先让李冰去探一下霍总和霍夫人喜好,咱们去送个礼。”
行云点头道:“那什么时候去拜访?”
喻流道:“不急,等李冰那边有了消息再说,还有李秘书那边,许遇,让祁锐跟他走走,探一下他那边是什么说法,如果可以和他们打好关系。”
许遇道:“好,我知道了。”
喻流才转向行云,带着商量的语气道:“糖糖,我们明天可能要回一趟广市喻家。”
行云怔了怔:“回喻家?”
喻流意味深长道:“恩,爷爷想见见你。”
行云脸刷的一下红了,这是要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