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来得急切,抱住昏厥的王令山转身就走,他知道王令山情况不好,也无心恋战。
看着王令山的脸色惨白如纸,杨渊的眉头都皱成一团。
“翻山越岭履平地,缩地成寸步千里,速闪!”
一声敕令,杨渊的身影眨眼消失。
王元君骑马紧追而来,只能看到他的身影连带着那把长枪,转瞬消失。
是缩地成寸术!
“好得很!好的很!!!”
王元君气到牙根儿紧咬!
她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杨戬战死,转投凡身了!
就不知道他现在化名是谁。
狠狠吸一口气,王元君压抑着怒意,她没回深坑那边,而是骑着马继续返回城里。
入了城里,王元君拍拍马屁,原本转化成了实体的阴马,忽地又变幻成了原样消失不见。
风里希一直守在店里,她端着面馆老陈给她送来的面,才吃了两口,就看到了大桥下脸色不太好看的王元君正缓步过来。
风里希愣,忙放下碗小跑过去。
“王姐姐,你怎么?没找到人吗?”
“找到了,但被人抢走了。”
“啊抢走了?那你怎么不去追?”
王元君眼神更冷:“他现在的道行在我之上能缩地成寸我怎么追?”
额……
风里希有点不敢说话了。
那看着王元君的眼神都不免有些狐疑了。
以王元君现在的身份和本事,还有人能的道法能厉害得过她吗?
王元君也不得承认这个境况。
对方就是能缩地成寸,但她现在还办不到。
不然去城隍庙那边,哪里还需要找人代步请司机了。
“那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八字……”
“哦,我弟弟的,不过对方不会伤他就是了。”
王元君不想多说,绕过风里希直接进了店里休息。
她之前为了王令山扣住两粒金珠,又以血画符开传送鬼门。
耗损不大,就是有些精神不济想睡觉。
进了店,王元君也确实是先去后面的里间躺下。
她现在需要先把精神养好,再来考虑其他的事情。
另一边,杨渊缩地成寸两个移步,便将王令山带回道观,他急于检查王令山的身体境况,虽然没在王令山的身上找到伤口,但杨渊还是看出来这人失血过多,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封他精气,给他疗伤,观王令山这满脸的死气,根本就等不到杨渊找来。
杨渊皱紧了眉,暂时没想帮忙救人的那个女孩是敌是友,他急忙接了一碗清水,指尖捻过黄符燃烬,便将灰烬洒了进在碗里,随后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入碗中。
直到碗里的清水,与血迹混合在一起,装了满满的一碗,杨渊才收手勒住伤势。
他将王令山小心地抱在怀里,端起碗递到王令山的唇边喂给王令山一点点的喝下。
至此,王令山满脸的死气才跟着逐渐消散,脸色也恢复了几分正常。
杨渊放下碗,指尖拭过他嘴角的血迹,才将人小心地放躺下去。
“能被人盯上用作阵法,看来你的八字非同寻常啊。”
就是不清楚究竟是至阴还是至阳。
但杨渊清楚,这少年以后不好好护着,容易成了别人口中的美食。
轻轻一叹,杨渊拿着空掉的血碗转身出去。
外头突然有人大喊。
“杨观主,请问在吗?”
杨渊略微狐疑,上前打开大门。
外头站着几这个中年男人跟两个老人,看衣着打扮也算是小康之家,且身上不是佩了桃木符,就是脖子上挂着桃木雕的如来佛像。
“有事?”
领头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递上一块碧玉翠牌。
“鄙人张炳,特意来这里想见杨丰易杨观主的,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杨渊眼神微凝,他盯着张炳手里的翠牌,小片刻才接过来拿在手里仔细辨认。
玉牌上背面刻有一个杨字,正面是一个阴阳八卦图,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豁口,正是他儿时不小心磕到的……
“你们有什么事直说吧。”杨渊将那玉牌收了,两手负在身后:“我师父前两年便已经过世了,他临终前曾交代过我,上有一恩未还,今日你们拿着此物过来,想来便是我师父说的那一恩了。”
“杨观主过世了?”
张炳意外,神色忽地有些复杂,他再看杨渊时,眼底的神色又变得有些狐疑且犹豫。
杨渊毫不在意,只淡淡的开了门,转身往里面走。
“你们既然拿着我师父的信物过来,那我便能帮你们做一件事,只要不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之事,但说无妨。”
张炳与身后的几人互看了一眼,彼此间的眼神交流显然是有些戒备与警惕。
但是他们现在能找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人了。
毕竟上次的那个黎山老母的弟子都无功而返……
张炳身后,另一人突然站了出来。
杨渊瞥他一眼,虽然能看得出这人自私自利不折手段,但更多的却因为他脖子上戴着的桃木佛像而被遮盖了起来。
杨渊很不喜欢这感觉,更不喜欢所谓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