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季星河打开房门,小心地接过外卖员递过来的蛋糕。
闻人钰总不爱吹头发,嫌那一两分钟耽误时间,干站着没意思。
他一出来,发现房间里的灯关了,圆形的大理石小茶几上烛光摇曳,橙黄的光晕像撷取的一角夕阳。
季星河等在桌边,身影镀了圈光晕。
闻人钰叫了一声哥,一步一步走过去。
蛋糕表面是油画质感的秋林落叶,他们重逢在去年初秋,闻人钰生在深秋。
“生日快乐,宝贝。”季星河拉着他坐下,渐渐凑近他。
闻人钰的睫毛颤了一下,季星河第一次用这个情侣间常用的称呼叫他,从前他觉得季星河叫他小钰时已经非常动听。
原来还有宝贝,闻人钰闭上眼,季星河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而后是额头。
今年的愿望闻人钰没有说出来,原来傻乎乎的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他想要地久天长,要季星河永远喜欢他。
睁开眼时面前多了两个盒子。
“打开看看。”
一个是闻人钰自己拿的快递,缅甸胶漆树的种子,品相完美,翅像螺旋桨一样,季星河零零散散送了很多种子给他,另一种意义上的集邮。
他想送秋天出生的闻人钰无数可以萌芽的可能。
另一个是挑在闻人钰有课时的送货上门,一对奢牌银戒,季星河从前不会买的德不配位,这个价格买黄金绰绰有余。
闻人钰眼前一亮又一亮,季星河朝他伸手,闻人钰把盒子跟自己的左手一起递了过来。
然后迫不及待地把给季星河戴上了另一个。
蜡烛烧了一小截,闻人钰拿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才吹,等真正睡觉已经近凌晨一点。
周六闻人钰生日当天,季星河带他去了国内最大的温室植物园,小径深处,雨林区墨绿的宽叶丛中,闻人钰拿出了他的礼物。
“我怕你戴不惯戒指,所以买了项链。”
“一周年快乐,我的宝贝。”
这个俗套的称呼闻人钰很喜欢,季星河不总叫,闻人钰也不常用。
闻人钰逛得细,相机像上了膛的机枪,从雨林到沙漠扫射过去,一天逛下来季星河也有点累了。
晚上躺在床上,季星河昏昏欲睡,闻人钰边上亮着一盏小台灯,他捏着季星河的手反复看,又伸手摸一摸季星河颈间温热的项链。
“哥。”
季星河听到这这个声音就知道闻人钰想做什么,他主动亲了上去问:“你不累吗?”
“有点,但是更想……”闻人钰如实说,身体有些疲倦,但精神很亢奋,压根睡不着觉。
包装打开的声音,闻人钰胸前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荡,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缕纤细的水流,季星河的锁骨上沁出一层薄汗,闻人钰像被花蜜吸引的蝴蝶,不断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哥,你叫叫我。”闻人钰在季星河耳边说。
“小钰。”
闻人钰嗯了一声,气息有点不稳:“还有呢……”
“宝贝。”
灼热的亲吻过后,闻人钰把季星河翻了过去。
“做什么?”季星河回头看他。
又是包装打开的声音,季星河踢了他一脚:“骗我。”
闻人钰握着他的脚踝一边认错一边覆了上去:“哥,宝贝……”
唇舌分合,应该有花朵绽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