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怎么觉得，修真者于天地而言有点像人形肥料？”不论怎么看，到炼虚境后，修真者死亡后遗蜕形成洞天福地都很像聚落里用动物的骨头制作肥料肥田。

符华道。“天生万物养人，人以身报天，也无不可。”

有学生好奇的问：“若人不愿意如此报天你？”

符华答：“天地间会孕育应劫之人，而应劫之人会掀起大劫，每一次大劫都会有无数仙凡陨落。”

学生道：“明白了，但人会看着应劫之人掀起大劫？”

“当然不会，所以上一次的大劫发生在千万年前，最近一千万年里不论多少应劫之人诞生，都没能孕育出大劫。”

吴缁思考片刻。“但天会妥协吗？会不会哪天憋个大的？”

换他是天道，失败这么多次，肯定要整个大活。

符华赞同道：“有这种可能，但应劫之人已经一百万年没有诞生，迄今为止没人能确定天道有什么打算。”

*

基础功法与常识教导全部，符华自己写了一卷符书，符书里都是挑选过的对材料要求最低、绘画难度也最低的符，来教导众人。

符华开始教导画符的半个月后。

“材料用完了？怎么这么快？你不是教他们最大众最普通的符吗？”

“再大众再普通也需要消耗材料，而那是一百多个人。”

“不是鼓励种植灵植，用灵植换材料吗？”

“灵植已经收割换了材料。”

“材料也不贵呀。”

“但灵植少呀，你是不是忘了，灵植对生长环境的灵气浓度是有要求的，不是所有星球所有....至少人族的星球不是都能种植灵植，凡人对生存环境的灵气需求小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这颗星球是福地星球，但也不是每一片土地都可以让灵植生长。”

沈妤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还有灵石，我去买，对了，你也别只教符，也教教我写的剑术剑法，那个不花灵石。”

“等需要剑的时候，开销也不会少。”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别忘了阿岐可是要每年都检测灵根。”

“也行。”说完，符华又掏出一沓符。

“干嘛？”

“这些是学生画的符，我看了下，品质可以，你拿去换材料吧。”

沈妤接过符看了看，都是发现不是降雨符就是制冰符，退了回去。“这俩不值灵石，而且阿岐也需要，凡人的农业太脆弱了，降雨符可以在缺水时保证降雨，制冰符可以制造冰窖储存肉类，我不差这点灵石。”

同符华辞别，沈妤找到本地世家，符华需要的材料都是最廉价最普通最大众的，不论什么世家都有，沈妤遂一口气将身上一半的灵石换了材料，剩下一半灵石则换了铸剑用的材料，当然，都是最普通最便宜的材料。

花光身上的灵石，沈妤也加快了人造湖泊的进度，早点干完早点去赚灵石。

耗时一年半，完成阿岐需要的所有人造湖泊，沈妤向众人宣布自己要离开，但以后会定期回来。

沈妤反复向符华叮嘱：“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替我守护好这里。”

符华无语。“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我知道，所以你何不在这里建立你的宗门？”

“就这么点人你也舍得？”

“当下只有这么点人，但以后人会多起来的，你没看阿岐在大力发展医学，降低难产死亡率吗？等难产死亡克服后，这片土地上的人口将暴增，就算还是不够你我分，我们也可以去开拓其它星球，凡人对生存环境的灵气需求很低。同样的星球，可以供养的修真者很少，但可以供养无数凡人。”

“我再想想。”

比起符华，阿岐风格特别，分别都不忘汇报一下大陆最新的民生与人口发展进度，汇报完了才道：“我想问一下，你打算怎么赚灵石？”

“为何如此问？”

“我问过符华散修赚灵石的方式，但都太少了，若你是孤家寡人自然无妨，但你要养那么多人，便不够。”你肯定会走不正统的路子。

沈妤回答：“我准备去做杀手。”

阿岐皱眉。“没别的办法？”

“没有，放心，我不会死的。”

阿岐艰难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