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感知,伤口竟然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愈合!
刚才一路奔跑耗尽的体力,竟也全力回复!
“大治疗术!
郑盈虚!”
没错,正是先一步卧底在邪修总部、未曾谋面的1219小队成员——郑盈虚在暗地里出手了!
她的大治疗术可医白骨、活死人!
司空了了的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她迅速扫了一圈人群,但完全看不出哪个是郑盈虚的伪装。
但此刻,有队友在,司空了了心里更加有底,什么都不怕了!
当然,这一切,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他们眼中,司空了了仍是血淋淋身受重伤的模样。
那撕裂染血的衣衫是伤口的明证。
“白符!
你说话不算数!
明明时间是够的,你为什么提前结束?”
司空了了质问。
“哼…哼…哼…哼…哼!”
白符仍是让人极不舒服的笑着:
“谁说我说话算数了。
你不是知道我是邪修吗?
既当得这个‘邪’字,我就要做到啊!
有何不妥?”
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非常想揍他!”
司空了了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
但是,
而这里杂工众多,邪修遍地,又有不知何方势力的卧底隐藏在此,
一旦冲突一起,她是不能保证救下所有可能被邪修恶意当盾牌、或者被误伤牵连的无辜杂工的。
所以,司空了了按捺住了打架的冲动,
拖延为上,继续耐心的等待大部队的进攻。
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怒气。
将手册举起,
对着白符说:
“我已经按你说的全部做到了。
名册也可以还你。
但我有条件,放我出山谷,在出谷的那一刻,名册还你!”
司空了了的真正意思,其实是引导远离这些杂工。
白符阴晴不定的心思实在难以预料,
如果到山谷出口,即使实在控制不住打起来,也会尽可能的不再伤及无辜。
可惜,白符这个疯子,心中所思所想永远让人预料不到。
他那张暴虐的脸突然泛起残忍的笑:
“名册好像也没那么着急了。
你很在乎她们嘛!”
“你想干什么?”
司空了了突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白符右手一挥,人群再次高高悬浮起数十个杂工,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同刚才洛儿一样,如同被无形绳索锁住喉咙一样,悬浮在空中,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左手一挥,洛儿等五人再次被锁喉悬浮!
“是她们重要还是他们重要?”
白符看着这么多人受苦,变态的笑的很开心。
”我们来继续玩游戏吧!
只偏爱五个人怎么行呢?
还是多些一人更热闹吧?”
“这五人是一批,另外十几个人是一批。
左边,是你熟悉的朋友。
右边,是跟你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只有一批人能活,你选哪个?”
司空了了第一次对邪修感到生理性的恶心,她简直想吐!
白符却愈加的陷入兴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人命尽在我手,
生与死由我决定,
是不是很美妙?”
一万匹羊驼在心中奔腾而过!
司空了了只觉手都在抖,
她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动手揍他!
白符盯着司空了了因压抑而抿住的嘴角:
“哦,我知道,你想两批人都救!”
他突然变态的和蔼:
“也可以。
我们做个游戏。
你赢了,这些人都能活命。
你也可以拒绝。
结果就是,他们两伙人都会死。
你选哪一种?”
“救人!”
司空了了想都不需要想,当然是救人!
有什么困难,可以稍后解决,但救人,一定是优先在所有事情前面的。
“好!”
白符指挥几个邪修:
“去取火盆来!”
自有邪修去指挥杂工搬来装满柴火的火盆。
白符摇摇头:
“太小了,大些,再大些!”
很快换来巨大的火盆,足有半人之高。
添满了燃烧的柴。
白符一边慢条斯理的查着被悬起锁喉的人数,
左边十四人,右边五人。
一边静静的等着火盆中的火烧的越来越旺。
也不知道白符从何处掏出一兜栗子。
司空了了警觉暗道:
“果然有空间法器。”
白符一边数着栗子,一边开口:
“我们来玩个‘火中取栗’的游戏吧。
一颗栗子,一条人命。”
司空了了听的眉心直跳。
白符一直等到火盆中的所有柴火都被火苗吞噬,
无一遗漏,
这转过头,继续开口:
“一颗栗子,一条人命。
这十九颗栗子待会会被扔进火里。
我要你徒手将他们挨个捞出来。
每捞出一颗,就活一条人命。
记住,不能等太久哦。
时间太长了,
栗子就烧没了,
还是得死!”
说完,就一边看着司空了了怪异的冷笑,
一边一颗一颗的向巨大的火盆内随意的扔栗子!
栗子落入火盆中,迅速被吞噬了行迹,不知滚到了哪里。
“什么?!”
所有杂工都绝望的看向司空了了和被悬着的十九个人。
太残忍了!
火中取栗!
还是这么大的火盆。
若想将栗子取出,别说全部,就是一颗,都会受伤。
更何况,栗子在火中,根本看不到落在哪里。
让她去取?
这是逼死自己和逼死别人的残忍威逼!
这邪修,压根就是在耍这些人。
他要的,只是折磨,
压根没想让任何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