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刻慌了:
“不不不!
好妹妹,
是哥哥一时糊涂失言,说错话了。
哥哥万不敢有此心思啊!
你,你别曲解三哥的意思,
这要是让父皇知道,
可是要惹他生气的。
父皇惩戒我不要紧,
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我身为太子,
如此不孝,可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太叔盛心最瞧不上太子这个样子,
不愿再看他惺惺作态,
只冷声道:
“开门!”
太子收起哭唧唧的样子,
却还是支支吾吾的,
就是不肯下令开门。
僵持间,
一直安静的梁舟,
突然冒出一句:
“太子哥哥,四皇姐,
这戏园的戏是停了吗?
咱们就立在这戏园墙外,
怎么一点唱戏的声音都听不到啊?”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太叔盛心这才反应过来,
一个眼刀使向身旁的任女官,
任女官一点头,
一道术法直攻戏园上空而去,
却只听“嘭”的一声碰撞声响起,
炸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幕天屏障!
在场的人都是术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梁舟大惊高呼:
“不就是个看戏的园子吗?
什么时候,还启动了一个等级这么高的阵法屏障?
四皇姐,我怎么不明白?
这大内,可是潜入了敌手?
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太子肉眼可见的慌张,几乎就要冷汗淋漓。
太叔盛心冷笑:
“里面落座的,可是‘殿上虎’老将军。
若老将军知道大内如此待客,
是要伤心的!”
而后,冷冽传令:
“任女官,破阵!
我倒要看看,今日这戏园,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好戏!”
任女官得令,
带着手下几个内侍就开始对大阵进行术法攻击,
阵眼必在戏园内,
外面进不去,只能依靠不断地攻击消耗屏障而破阵。
“四皇姐,让我手下的庞爷爷也来助您!”
梁舟伺机出声,
伪装成庞老头的韶汀州也立刻加入破阵的行列中。
只余太子的人一动不动,
眼观鼻,鼻观心,
互相大眼瞪小眼。
……
戏园内,
司空了了和郑盈虚配合,
终于,再次成功的将剩余两个术师关进了空间牢笼。
这三名伪装成伶人的术师,
懊悔不已。
什么传送符、遁符在异空间里都是失效的,
原定的所有逃跑方式都无力施展,
真是悔不当初。
一个术师忍不住捶胸顿足:
“我就不该被金银所诱,怎么接了这么一个任务?!”
“这三个人怎么处置?”
郑盈虚问司空了了。
“先这么放着。
除了院长和我师父,
没人能破解开空间牢笼。
他们逃不掉。”
司空了了再次拔出独步剑:
“我们去救院长。”
“好!”
二人来到院长消失的座椅前。
郑盈虚开启透视眼:
“这是一个传送阵。
还在开启中。
跳进去。”
说着,自己第一个跳进去,迅速消失,
司空了了随后,也跳进了阵法。
院长和蔺敬麟又合力杀死了数十个术师。
虽然不曾落入败绩,
但如此长时间、高消耗的缠斗,
此刻,也筋疲力尽。
身上,也多处受了伤,挂了彩。
正在这时,
凭空依次掉落两道熟悉的身影。
“院长,我们来救你了!”
是郑盈虚和司空了了。
一柄独步剑凌空袭来,
二人一出场,
直接就斩杀了一名没有防备的术师。
“老大,你们受伤了!”
郑盈虚一眼就看到了受伤的院长和荣枯手,
大治愈术!
立刻,
戟平章和蔺敬麟身上的伤口迅速开始愈合,
疼痛消失,
耗泄的体力也迅速得以补充。
院长疲惫的神色终于恢复正常,
蔺敬麟则眼睛一亮的盯着伪装成韶汀州的郑盈虚,
颇感兴趣:
“这位是?”
大敌当前,院长自不会自报自家人身份。
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继续战斗。
蔺敬麟也没在继续询问,
而是与新加入的两位帮手一起,
奋力迎敌。
司空了了心中感觉非常不妙,
因为,她一进入这个空间,
就闻到了百濯香的味道。
但此刻不是场合,
她无法将这一玄机道出。
有大治愈术在旁,
果真有如神助。
四人很快解决了已经疲累的众多敌对术师。
终于,
只剩最后一人。
眼看即将死在荣枯掌下,
司空了了一个空间牢笼截断荣枯掌,
将那名术师关在了异空间。
“你干什么?”
蔺敬麟不知是久困缠斗以致心绪烦累,
还是被一个小辈截断自己的绝学而自觉面子有失,
竟意外的发火了。
司空了了有些惊讶:
“留个活口,回去审讯。”
“审什么审?
他们差点杀死我表哥,
都不配活着!
都该死!”
“可不查,我们怎么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司空了了据理力争。
“幕后黑手不用查,
我已亲见,
是一个桃花目女子。
狡猾非常,可惜跑了。”
蔺敬麟语气弱了下来,
面有懊悔,似在遗憾没有将那女子灭在掌下。
但司空了了没有动,
她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百濯香,
坚持不肯杀死被关在空间牢笼的术师,
一定要带回去审讯。
好在蔺敬麟没再坚持,
院长也没有反对,
便由着司空了了,留了那个被空间关押的术师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