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驾到!”
众人这边刚与老王爷完成寒暄,
那边,立刻又迎接太子。
太子太叔钦明走进殿内,
这次,
他的仪仗都留在殿外,
身边跟着的,
是一个相貌相似的年轻官员。
“这是我五哥,太叔安行。
之前给你们介绍过,
是德妃的儿子。
目前在户部任职。
是太子的跟班,钱袋子。”
太叔钦明向来爱展现一届储君的宽和威仪风度。
太叔安行则非常低调沉默,
将自己静悄悄隐在太子身后,
一点不抢太子的风头。
侧门突然进来两队内侍,
各抬一架屏风,
安放在龙椅身后两侧。
众人瞧着这架势,
悄声议论:
“呦,这是国师要来?”
“国师是谁?”
司空了了悄声问梁舟。
梁舟知道的不多:
“国师是十年前,
被父皇带回摘星楼的。
非常神秘。
除了父皇,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国师很少露面,
每次出来,
都是面具遮面、红袍加身。
又藏在屏风后面,
完全不说话。
每次都是,
最后一个来,
第一个提前走。
以至于,
都十年了,
无论是朝堂还是大内,
除了几个护卫、服侍国师的隐卫之人,
谁都没见过国师真面目。”
正聊着,
有一极其老迈的声音,
从大殿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里,这里是哪里?”
“左相,这里是勤政殿。”
另一道稍显年轻些的声音耐心回答。
虽是稍显年轻,
但其实,年岁听着也不小了。
“左相?左相是谁?”
“您怎么又糊涂了?
左相正是您啊!”
那极其老迈的声音既糊涂又固执:
“我不是左相。
我是边界军急先锋,程循良!”
另一个声音极其无奈,
但还是温和的纠正:
“对对对,您是急先锋程循良。
陛下厚爱,
如今,您已高升至左相了。”
“我已是左相了?”
“对。
天祖先皇特旨,
只要程循良在一日,
这左相一职就非你莫属。
左相为国为民,居功至伟!
当以天下养!”
两人终于边走边说,入了殿。
众人皆敬重行礼。
“左相!右相!”
司空了了看过去,
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
搀着另一位须发全白的更佝偻的老者,
一步步慢慢踱至殿内。
“须发全白的,
就是左相,程循良。
程家的老祖宗。”
梁舟在一旁悄声介绍:
“搀着他的头发花白长者,
是右相,胡四方。”
程循良似乎已糊涂到极致了,
对胡四方的解释全然不明白:
“天祖先皇?
天祖先皇早已仙驾,
如何会认得我?”
众人唉声叹气,
悄悄议论:
“这个老糊涂,
完全记不得事了啊。
他多能活啊!
已经五千多岁,
简直就是个老怪物。
已经熬走了五任帝王了。
左相一职,是先先先先先皇下的令啊!”
二人在人们的议论声中,
已慢慢踱至大臣队首。
司空了了和韶汀州同时望向梁舟。
梁舟:
“我知道的也不多。
程循良,是当年古战场战役唯一的幸存者。
也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
他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人,
竟奇迹般的获得了超长超长的寿命。
只是,福无双至。
他醒来后,
不仅记忆全无,
人也糊涂了。
谁都不认识。
教也教不会,记也记不住。
他当年确实是古战场的急先锋,
他的战友们,全都殒命在战场。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
天祖先皇下令,
给与程循良左相一职的供养,
直到寿命终结。
天祖先皇说:
战场下来的英雄,为国为民,当以天下养!”
“他是程和颜家的老祖宗吗?”
司空了了不知为何,
听到这个姓氏,
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和颜。
“对,就是程和颜家的老祖宗。”
梁舟:
“说来也是奇怪,
这程家老祖宗获得了超长的寿命,
他们家的子孙却无故代代生病。
长到一定的年岁,
程家的子子孙孙就开始闭关养病。
一个例外都没有。
人们都猜,
是不是老祖宗寿数长到蹊跷,
本不正常。
就去子孙那找平衡去了。”
韶汀州摇头:
“此话甚是难听。
不知真相,就不该胡乱猜测。
如此胡言乱语,
既不道义,又失良心。
不是君子之言。
徒儿,
不可再说。”
梁舟知晓言语有失,
有些愧疚,
红着脸答应了。
司空了了见梁舟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继续问梁舟:
“师弟,你接着说些别的。”
“嗯,”梁舟继续道:
“上次调查邪修的时候讲过,
程家因此败落。
如今,全靠这位老祖宗的左相一职撑着。
要不然,这些个轮流登阁拜相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