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子弟不语,
只是一味攻击。
其中一人喝道:
“陛下昏聩不明,
理当退位让贤。
请太子殿下登基!”
皇帝震怒!
怒视太子!
一众人等也用同样的目光看向太子。
贵妃面色惨白。
太子“扑通”就跪下了,
对着皇帝疯狂磕头:
“诬陷!这是诬陷!
父皇,儿臣再不孝,
也绝不会行此悖逆之事!
请父皇明察!
不要误信谗言!”
贵妃也同样跪下:
“冤枉啊,请陛下明察!”
长公主毫不客气,
甩出一条缚仙绳捆住太子和贵妃。
而后向陛下告罪:
“父皇,儿臣擅作主张。
只是如今大家都在阵法之内,
如此危急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
若有冤情,待危机过后查明,
儿臣自会向贵妃和太子领罪。
请父皇明见!”
皇帝太叔极:
“皇儿机智果决,
何罪之有?
邰领侍,看好这两个人!”
邰领侍领命:
“是!”
将太子和贵妃拽至阵法角落,看着二人,防止作乱。
阵法外的攻击仍没有停止。
戟平章依然在和精怪缠斗。
长公主的阵法已被众世家子弟合力破开了两层,
好在提前布阵已足够多,
但援兵不到,彻底被攻破依然是个时间的问题。
“陛下,
信息被阻,无法传达出去。”
姝妃试了多次,
仍然无法向隐卫传出救援的信号。
外面一声狞笑:
“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手!
雁飞楼昨日就已布了隔绝阵法!
你们想求援?
门都没有!
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们的!”
众人心下一沉。
皇帝目光如炬:
“卫队呢?
不是调来了一支卫队护卫雁飞楼吗?
怎么不见动静?”
那个世家子弟:
“陛下,您看不出来吗?
没人能来了!
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全城的百姓都在生死一线中,
他们都被调走了!
没人来救。”
长公主继续布阵。
世家子弟:
“陛下,抵挡是没有用的!
放弃幻想,
禅位让贤吧!
我们当然伤不了您的不死之身。
可是,旁边的精怪您不会不认识。
只要擒住您,交给他,
破了你的天赋,
您还不死吗?”
皇帝太叔极一拍座椅扶手,
直接震碎,
可见,怒极!
“住口!一群宵小!
犯上作乱,还口出狂言!
鼠虫蛇蚁还敢威胁真龙天子?
做梦!”
话音刚落,皇后就已怒喝发令:
“皇儿!”
太叔盛心凝神蓄势,
待抬手施法,
只见刚刚说话的那个世家子弟,
全身有冰从体内钻出,
穿透身体,
很快又化成血水,
簌簌流出,
俨然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很快血尽而亡。
众世家子弟立刻被吓退!
攻击暂停。
“这是什么妖术?”
太叔盛心冷哼:
“这是凝水成冰!
人体内的的血液也是水,
自然也可成冰。”
四公主接着怒喝:
“不想死的!立刻退出!”
太子太叔钦明缩在角落里,
看着太叔盛心转瞬杀人,
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四妹。
他从未想过,
一向娇宠惯了的四妹,竟有如此可怖手段!
这不是父皇的天赋,
必定承袭皇后。
他突然明白了,
为何母妃总是惧怕皇后?
他原本以为是皇后位高和父皇的偏宠而已,
现在懂了,
是一向慈眉善目的皇后,本身就极其可怕!
母妃,打不过她!
世家子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他们叛乱,
是为了荣华富贵的一己之私。
富贵需命来享,
若是死了,享不到,
做这些冒险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贪生怕死此刻占据高峰,
这些人,僵在原地,不知如何进退?
“不要怕!
我们已经暴露了!
就算退了,难道他太叔极能饶我们不死?”
一个蛊惑人心的声音出现。
另一个世家子弟出声稳住了众人。
“不要怕!
她只能攻击这一下而已。
更何况,长公主的阵法,
不仅挡住了我们对他们的攻击,
也挡住了四公主对我们的攻击。
你们难道没看到,
她蓄势很久才能有这一击。
刚才是毫无防备,
现在只要提高警惕,不停变换位置,
一个太叔盛心,还不成气候!
待破开大阵,
第一个杀了太叔盛心和皇后,
就不怕凝水成冰!”
“你敢!”
皇帝怒喝。
“陛下,”
关键时刻,
宸妃娘娘拉住了皇帝,
劝道:
“陛下,真龙无需与蝼蚁纷争。
当务之急,是暂避锋芒。”
宸妃附耳低声说:
“我听悦仪说,
老将军的学生,
那个叫司空了了的,
开辟了很多异空间,用来避难。
悦仪曾叮嘱我,
有一个异空间,
就设在这雁飞楼三楼西北角处。
在咱们身后不远。
据说,这钥匙就藏在西窗那个栽着牡丹的花盆架下,
贴在花架的背面。”
皇帝心中一动,
面色却仍是如常。
宸妃继续耳语:
“只是,
因节日观景便利,
咱们的座位,设在了前半厅,
离西北角有点远,
不在阵法护卫的范围。
陛下,咱们若能主动破阵,趁机拿下钥匙,
藏进异空间,
这危机,可解。”
皇帝太叔极点头,显然也极为赞同。
“只是,”宸妃悄声说,
“一旦阵法破开,会面临更大的风险。
谁去抢钥匙?
谁去开空间?
谁殿后掩护陛下?
谁直面迎敌?
这段没有阵法庇护的时间,
怎么挡住那些宵小的攻势?
这是个问题。”
……
摘星楼,三楼。
异空间就要被打开。
小国师小小年纪,
已心有章法。
她虽然害怕,
却还是握着一手的爆破丹,
静悄悄的贴在垂直门一侧的异空间壁上,
这样,一旦异空间被破开,
她不会直面攻击,
尚有一息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