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无话可说。”
太子磕头如捣蒜,
大呼冤枉: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贵妃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伏地拜首:
“陛下,
臣妾领罪!
都是臣妾干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
太子毫不知情,
请陛下不要迁怒钦明!”
……
程家。
各个世家皆被巡防司用阵法围困,除了程家。
灯火辉煌,
同样是彻夜未眠,无人入睡。
整个程家都轰动了!
“老祖宗不糊涂了!”
“上天保佑!咱们程家有望了!”
“……”
议事堂中,
左相程循良端坐椅上,
程家的子子孙孙皆跪在堂中拜服,
堂中装不下,
堂外也跪了一片:
“老祖宗!”
现任程家家主和程和颜跪在队首。
左相程循良的目光,
向程家后人一一望过去,
一个都不认识。
他的儿子、孙子、曾孙、曾曾孙,都死了。
堂下这些人中,
已不知是后世多少代的子孙了。
程和颜陪伴老祖宗在雁飞楼赴宴,
目前,算是少有的几个最亲近老祖宗的后人之一。
她忍不住痛哭流涕:
“老祖宗,
咱们程家,
已从千岁,降为百岁了!”
老祖宗程循良一直以来,
虽然都是在装作糊涂,
但并不是真的不明白事理,
他怎么可能没发现?
现任程家家主接着程和颜的话继续说:
“老祖宗,和颜说的没错。
自您从古战场回来之后,
不知为何,
咱们家的血脉,
便离奇的从千岁,降为了百岁。
这几千年来,
咱们程家,全靠服用延寿丹撑着。
可延寿丹效力有限,
又极易被察觉,
所以,
一到时间,
只好对外称病,避在家中不敢出。
为了守住这一秘密,
家中渐渐减少与其他世家的来往,
也无人敢在朝中任职。
尽量避世不出。
若不是您的存在还在一力证实着程家千岁的地位,
咱们家,早就被他们踢出皇城了!”
堂下闻言,
一片抽泣哭声。
过了好一会,
人才渐渐散去。
老祖宗只留下现任程家家主和程和颜,
闭了门,
设了隔音阵法。
程循良告诉了他们二人,
自己隐藏了几千年的秘密。
他讲起了古战场上时光回溯救世的秘密,和援军的真相……
程循良沉痛的继续道:
“等我醒来,
好不容易回到了古战场,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找了就近的城郭,
稍一打听,
发现,一切都变了!
我这个唯一存活的古战场士兵,
成了唯一能揭穿他们谎言的人!
他们怎么能允许我活着?
原谅你们老祖宗的苟且偷生,
我开始装糊涂。
一个人流浪在附近城郭,
直到,被他们找到,带回了皇城。
他们不相信我糊涂了,
反复试探,
终于被我瞒了过去。
他们不再为难一个糊涂的忘记了一切的人,
准我归家。
再后来,
又过了很长时间,
天祖先皇可怜我,可怜我是古战场活下来的唯一一人。
便赐了我左相一职,颐养天年。
再后来的事情,
你们就都知道了。”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
“竟是这样……”
“那,那老祖宗您,
您为何?为何……”
程和颜大着胆子问。
程循良摇摇头:
“我也不知为何。
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有想明白原因。
直到这次,
‘殿上虎’骑着凭霄雀来皇城,
我忽然想明白了,
当年,带我出古战场的正是这个凭霄雀。
在天为鸟,在地为兽。
不会认错的,就是它。
当年,凭霄雀意外将我从古战场带到了它的栖息地。
那地方,有很多很多堆积成小山包的青色石子堆。
我重伤在地,
动弹不得。
饥饿难耐的时候,
曾下意识的使用了大吞吐术,
吞下了周围一切能入口吃的东西。
周围的青色石子堆,
也都被我失控连着远处的草叶果实吞入肚中。
那青石堆我也不知吞了多少,
直到如今,肚中还有剩余呢。”
程循良想了想,
问程和颜:
“那个将精怪一招控住的女孩子,
就是在雁飞楼三楼角落吃饭的那个,
和颜,
你认识吗?”
程和颜一听,
便知道老祖宗说的是谁:
“认识。
是在学院和我争夺第一名的校友,
名叫司空了了。”
程和颜顿了顿,
很不愿意承认:
“她,是个比我还要优秀卓越的人。”
程循良点点头:
“这个女孩子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今日我将那队造反的卫队吐出来,
不小心吐出了一些青石,
是她,悄悄趁没人注意的时候,
帮我处理掉了。
我不知这青色石子有什么用,
但想来,
这个女孩子处理的如此谨慎,
必然见过,
而且懂得其妙用。
恐怕,是干系甚大的东西。
今日我讲的所有事情,
你们二人,
务必保守秘密,
特别是这个青色石子,
提都不要提。
我担心,
这颗看着不起眼的小小石子,
牵涉着连陛下都要瞒着的秘密。
为了程家,不可泄密。”
“是,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