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熟悉的味道?这是阿婆曾经教我做的菜哦。’
‘别太劳累了,记得自己休沐几日。’
‘莫悲莫悲~万事顺遂~’
有时也会诉说一些平常发生的事,就是一些碎碎念。
元澈每次看到字条时,心里倍感亲切温暖。
灯儿自是知道是魏黎星,时不时还打趣道:
“姑娘笑什么?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元澈面上害羞,捂嘴笑道:
“哪有~”
次日一大早,何颂和元澈来到丁四家门口,妻子给丁四安置好出门带的物什,丁四正准备出工,开门见何颂和元澈站在眼前,怔住。
元澈热情行礼,打声招呼。
“我是如意楼东家,听人论你经商才学颇佳,想请您来我如意楼帮忙,可愿意?”
“姑娘可能听错人了。”
“不会的,咱们昨日见过的呀?”
元澈今日换了身装束,丁四乍一眼没认出来,现在回头想想,竟是昨日街上那女子。
丁四再抬头,何颂便出现在了眼前。
“若是听我论呢?”
三人找了个茶水铺,丁四找了伙计代劳了今日的工事。
丁四僵硬坐在桌前,似乎在做什么抉择。
“对不住掌柜的,我……我……”
“现在金满楼没了,所以你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丁四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我……没脸见你。”他给了自己一耳光。
何颂没拦他,凝重道:
“有些事,事后再怎么弥补也不及当初,我只想知道真相。”
元澈坐在旁边给座上两位添了新茶。
“其实当年,我本想安安稳稳的在来聚大酒楼做工,从没想过其他事,也不知金满楼如何得知我最疼爱吾妻,他抓走了我妻儿,以此要挟我,让我找他说的做,否则就要了我妻儿的命。”
元澈替丁四抱不平道:
“真是大胆狂徒,怎敢如此猖狂。”
丁四继续说:
“他让我……我给咱们来聚下药,好在不致人命,顶多泻些,可有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他给了我一包药,我照常办事,可谁成想,竟要了人命,也是那一次,掌柜您也被抓到了牢狱受了不少苦头,是我对不住您。我去找金满楼理论,被他们撵了出来,直到一年前,金满楼破败,掌柜卷钱跑路,终于我的妻儿也就此归家 。好在那食客是因先前吃了某种药物,才至此,县里这才没怪罪下来,可来聚的名声却大受损益。几乎没人敢来吃饭,这些年来,掌柜过的一定很苦吧?”
何颂回道:
“没有,这三年里我虽然没有在来聚,可横行三洲,在各地也习得了各种经营之道,你才是左右为难,自古以来,仁义难全,我理解你。”
“多谢掌柜。”
“是我谢你才对,这一年来,不断给我招揽生意,这次我也想请你作我如意楼伙计,可否?”
“掌柜,我……我不配,我没资格做。”
“你配,我信你。”
丁四却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元澈开口道:
“抛开来聚与何掌柜不谈,我如意楼东家元澈可否请你为我做工?”
元澈见他沉默,继续说,
“你对不起的是来聚与何颂,与我如意楼无关吧?”
“好,我明日就去苏家请辞。”
“苏家?”
“对,这几年,我一直在苏家做长工,因为当年的事,金满楼本以我下毒这件事为由,不让我告诉你,否则就告诉整个京城的酒楼,不允许我在这行做工,可自从你遣散了大家后,那件事还是被揭了出来,我还是没能继续在这行干下去,不仅如此,来聚所有的伙计皆是如此。因为传出去的消息是‘来聚的伙计出了个奸细’,并没有说明是哪个人。”
丁四说到末尾的时候低着头,很是愧疚。
何颂追问:“那他们现在如何?”
“有的当了搬运工,有的去工部修堤河坝,还有的……”丁四顿了一下,“在街边乞讨。”
元澈疑问:“怎会沦落至此?”
何颂猜了个大概:“是老边吗?”
丁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