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序摆了摆手:“怎么可能嘛,不就这几个字吗?”
她对自己的答案十分肯定,丝毫不觉得有疏忽的地方。
见她没有任何想法,江礼然便枕住手肘,解释道:“二五是公历生日没错,但也是农历生日。”
“啊?为什么?”
“二是02年啊,五是农历五月。”
她没撒谎,事实的确如此。
裴元序蹙着眉头,寻思了半天:“我怎么感觉你在耍赖。”
江礼然一脸无辜:“没有啊。”
“明明就有。”
裴元序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这种东西不仔细对照日历,根本看不出来,但她想赖皮,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江礼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算你赢,说吧,又要我做什么?”
“这个嘛……”裴元序顿了顿,故意卖着关子:“我要留到以后再说。”
“现在你没有想要的吗?”
“不是没有,我想先留着这个机会,等我哪天真的需要了,我再告诉你。”
“那好吧。”
江礼然转过身平躺,双眼呆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想起裴元序与林序秋冷战的事,她迷茫着,不知她们是否还会和好。
啊……现在也只能等她们两个消气了……
思绪正准备飘远,耳边忽然传来裴元序的声音。
“不过,你现在先抱抱我~”
话刚说完,她蹭地一下窜到江礼然身旁,身体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江礼然猛地回头,假装生气道:“你这算犯规!”
裴元序忽闪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似羽翼那般轻盈,脸颊早已贴在了江礼然的肩窝上。她嘟起嘴,撇着眉委屈似的朝江礼然眨眨眼,想要以此蒙混过关。
江礼然没受得了她的撒娇,最终还是侧身抱过来,熟练地将她搂入怀中。
抱着,她还不忘说一句:“这次就算我让着你,下次你也得让着我。”
“好~~”
裴元序往江礼然怀里钻了钻,头悄无声息地在她的臂弯中探索着,一股带着薰衣草香味的热气包裹住全身,隔着衣服感受着那人柔软的肌肤。
她偷偷地笑着,又抬头道:“我们再打个赌吧!”
她现在很喜欢玩这种打赌游戏,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江礼然会一直迁就她。
“嗯?什么赌?”
“如果我能熬到十二点,就算我赢……”
话还没说完,江礼然的手掌突地摸到裴元序的头上,一把将她的头埋进自己胸口:“快睡,不许熬夜!”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裴元序有些措手不及,她感到一阵短暂的窒息,整个世界好像都浓缩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里。
心跳在对方圈起来的这空间里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裴元序蠕动着身体,想要从这窒息感中挣扎出来。
意识到自己闷住了她,江礼然才逐渐放开了手,脸上那抹红晕非但没因此褪去,反而愈发绯红,耳后也慢一拍地烧了起来。
刹那间她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元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她低下头,与怀里的人对上视线,可裴元序却若无其事地回绝道:“那不行!除非……”
她的眼神跟随着拉长的声音,一点一点移到了江礼然的发丝上,她定定地看着那里,眉梢轻轻一扬,嘴角似笑非笑。
她收起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做惩罚。”
面对这无理的要求,江礼然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向她妥协了。
“好吧,这次又是什么?”
裴元序早已有预谋,她迅速从怀里爬起,顺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猫耳发箍。
“你带这个。”她举着发箍扭身看江礼然。
“啊……?”
江礼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没想到所谓的“游戏惩罚”竟如此令人羞耻。
看江礼然不愿意接受,裴元序把发箍一甩,气鼓鼓地窝进被子里,用被角蒙紧头,威胁道:“那我要熬夜了。”
话音刚落,她正准备摸起床头的手机,却感受到一只骨感分明的手从后方绕过,箍住了自己的肩膀。
江礼然扣着裴元序往自己身前带,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头顶。
“不许。”
裴元序耍着性子,故意质问她:“你凭什么管我?”
“……”
沉默中,江礼然松开了攥着裴元序的手,心情就似一首变调的歌曲,从欢快的旋律突然转为沉郁的哀歌,杀了个猝不及防。
是啊……我凭什么管你,我们只是朋友罢了,我只不过仗着喜欢你,就对你毫无边界感地管教。
见江礼然没说话,裴元序便起身,迅速把猫耳发箍往她头上套。
发箍斜卡在头顶,江礼然无奈坐起身来,生无可恋地看着裴元序,看她异常开心。
“小咪~”裴元序嗲嗲地唤道,调整好发箍的位置。
房间里只在床头两侧开了盏台灯,猫耳绒毛在逆光里蓬松如云朵,江礼然的脸就在眼前,耳尖充血了似的。
裴元序将手插进江礼然的发丝里,轻轻地,几乎是爱抚地,梳开她的头发,像是在撸猫馆里那样。
“给小咪顺毛~~”
“……”
江礼然欲哭无泪,这是在干什么啊!好羞耻……
“我们家小咪是最棒的贝斯手对不对?”裴元序重复着这句话,又抽开发丝里的手,轻摸着江礼然的头,仿佛眼前的人真是一只小猫。
“……”
“全世界最酷的贝斯手猫猫!是不是你啊?”
江礼然全程无言,只觉得这气氛,如窗外不停歇的雨一样,似乎越来越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