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小姑娘还是妥协了去,硬着头皮,依他之言,缓缓过去,到了他身旁。
但见那男人再度。
程梨看得明白,他却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程梨轻轻攥了攥手,未敢不从,顺了他的心思,慢慢地过了去,桃尻轻轻地坐到了他的一条腿上。
萧怀玹身子倚靠在那,一条腿支在塌上,一条腿上坐着美人。
半晌,他方才徐徐地起了身来,大手环过箍住了她的小腹,微一用力,程梨便背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桃尻退到了他的腿根;另一只手臂从后搂在了她的脖颈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倏地笑了一声,凑向她的耳边:“玩点刺激的,嗯?”
程梨心跳漏了半拍,顷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话说完便撩起眼皮,摸着她的脸,朝外看去。
外边传来动静,有人来了。
程梨心中翻涌,转而便见张明贤带上了萧知砚。
萧知砚周身受缚,被绑在了一把椅上抬来,几近与程梨一起看到彼此。
程梨的心狠狠一落,想要起身,却被那男人牢牢地摁住。
人当即便转身别过了头去,浑身颤动。
她,早该料到的。
萧知砚骤见二人,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了般,瞳孔蓦然放大,眸色更红,眼中仿若能喷出火来,奋力挣扎:
“萧怀玹,你放开她,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萧怀玹,你不得好死!!”
言罢,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程梨闭着眼睛,没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身边的男人沉沉地笑了两声。
事情到此,程梨也知道了萧怀玹给萧知砚灌了什么,不过便还是那慢-性之毒。
他就是要刺激他;激怒他,要让他毒发,看他受折磨。
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冲动到胆敢刺杀于他。
他就是要让他看着,就是要诛他的心。
殿上是萧知砚不断的咒骂之声,身边是萧怀玹间或的低笑。
程梨脑中“隆隆”作响,闭着眼睛,脸埋在那男人的衣间,手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不时,她便感到了那男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封。
程梨当然知道,他绝不可能只是想单单地这么抱着她给他看。
他想在他的面前和她行那床笫之事。
“你能,别这样么?”
程梨语声极小,终还是颤着声音说了出来。
那男人摸向腰封的手停了下,毫无避讳:“怎么?”
程梨嘴唇微颤,声音几不可闻,只化作了两个字:“求你。”
萧怀玹唇角轻扯,敛眉,悠悠开口:“梨梨,害羞啊?”
程梨还是那句:“求你。”
但他仿若根本没听到,微微抬高了声音。
“害羞,朕同你去卧房,如何?”
程梨继续软声:“求你,你能不这样么......”
显然不能,他冷淡的目光瞥到了她的脸上,旋即紧了托着她纤腰的手,起了身去,单手将人抱到了卧房,甩到了榻上。
珠帘外,萧知砚的声音明显更大,更愤怒,毒发的也更加痛苦。
珠帘之内,床榻上,小姑娘被他一把摁了下去。
旋即,他便微微仰头,解开了衣服,丢在了地上,亦扯开了她的衣衫。
没得一会儿,俩人便已皆不着寸缕。
程梨喘息的极为厉害:“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对么?”
萧怀玹似笑非笑,朝她靠近:“你的感受是什么?你喜欢他?嗯?”
他是不在意的,且他不是傻的,非但不是,人精明到了极致。
他见到了她随身携带了他的白玉,猜得到,她带了它整整四年。
他知道她喜欢过谁。
他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单纯的,根本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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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永安宫的人几近被杀尽。
雨花阁的宫女也没人落得什么好下场。
萧知砚终是昏了过去,三日未醒。
陈公公断了臂,但总算捡了条命。
程梨被换了地方,关在了清风阁,三日未被放出。
她也便在那床榻上躺了三日。
三日来,一个信念愈发地强烈。
便是:她,一定要和萧知砚逃出去。
待得第四日,因着太皇太后的召见,她终于得以出来。
下午,人收拾妥当,被一顶小轿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永寿宫。
被囚三日,外界消息她全然不知,就连自己的三个贴身宫女都未能见到,自然,也不知东宫的讯息。
程梨很是小心,内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的法子,即便于她而言,那仿若天方夜谭,直到这日在永寿宫中遇见了永阳公主......
骤然相见,程梨心中波动极大。
人仿若是特意为她而来。
因着三日前的事,程梨心有余悸,瞧见永阳,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有些惧怕。她很怕牵连他人。
俩人陪了太皇太后好一会儿,时而彼此相望,但皆未明言,终是永阳提出了为太皇太后煮茶,程梨方才得了机会。
俩人脚前脚后进了同一间房。
房门被关了上,永阳公主立刻奔来,拉着程梨去了屋中的隐蔽之处,小声安抚:“王嫂莫怕,外边都是我的人。那两名宫女已被缠住,不会很快过来。”
程梨点了头,心中有极多的话想说想问,一时间却是不知从何问起。
永阳主动开了口:“宁元之事,是我发觉了他的异常,派人暗中监视了他,知晓了他给你传了字条。我的人发现你二人有联络,便偷偷地躲在了暗处,听了你二人的对话,后续的你便知道了。”
程梨点头,永阳继续:“你母亲现下一切都好,已与你父亲相见,不日便会启程去苏州,投奔你外祖一家,王嫂皆可不必惦记。”
程梨应了声,心口“砰砰”跳动,永阳之言确都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如今终于得来消息,心中万分感激。
接着永阳便道了重点,她看着她的眼睛,紧握了她的手,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会助王嫂与王兄尽快逃离.....”
程梨听罢脸色当即有变,压低声音,将永阳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公主是何意思?”
永阳公主直言:“他不会放过王兄,王兄一定会死,王兄死后,王嫂也难有善终,逃离是最好的出路。”
程梨如何不知,她做梦都想。只是,别说萧知砚与她,就是一个没被囚禁的普通的宫女,若想逃离这大明宫,也堪比登天,谈何容易?
程梨道:“我自是万分想走,可希望渺茫至极。”
永阳公主接口:“王嫂大可放心,我说能助王嫂,便是已有对策,我一人之力也难成大事,背后自有高人,王嫂只等我消息便可。”
程梨极为震惊:“高人?”
永阳姑且没说,只道:“倒时王嫂自然知晓。”
她言罢,程梨刚要再问什么,听得门外传来宫女的脚步声,继而有人催促:“公主,有人来了!”
永阳马上应了声:“知道了。”
程梨最后一言:“公主为什么帮我?”
永阳略一迟疑,但终还是说了出来。
“程泽安。”
言罢,她便推开了房门。
程梨当即一怔,旋即也便明白了一切。
小姑娘心中一暖。那是她哥哥的名字。这么多年,她竟是丝毫未曾看出,永阳公主竟对她的兄长有情。
俩人目光再度对了上,但都没再说话。
这时,随同程梨一起来永寿宫的两名宫女寻了来。
“王妃原来在这。”
人是清风阁中萧怀玹的人,分别唤名小娥与青莲。
这三日,程梨身边始终跟着她二人。
小姑娘很是从容:“公主殿下说要为太皇太后煮茶,我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瞧瞧,随便同公主学习一二。”
永阳接着便开了口,与她“继续”说了起来,所言尽数关于茶道。
邻近黄昏程梨方才从永寿宫出来。
她坐在小轿之中,心中脑中都是今日与永阳公主说的话,柔荑紧攥,越想越是有些激动。
永阳公主口中的高人,程梨自是能猜到几分。
人多半是门阀九族中的陇西李氏,萧知砚的祖父。
转而,小轿将她抬回清风阁。
程梨下了去。
她正心有所思,毫无防备,亦毫无准备,进了卧房,脚步便滞了住,因为遥遥地,她看到了榻上有人。
那人一身龙袍,长身躺在那,正是萧怀玹。
程梨乍一见他,思绪便回到了三日前,心中有所波动。
别说她刚见过永阳公主,说了不该说的事,便是什么都无,也无法做到看到他来,心中平静。
迟疑之间,她也正想着,不知他是睡是醒,如此便退了几步,未再继续前行,想要返回暖阁略做思索,正这般间,刚动一步,便忽地听得那男人开了口。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