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失踪案与你有何关系?”
冰冷的牢狱里,李大如翁中鳖,即便是知道自己被抓住,仍然心存侥幸,“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就是手痒了,想去赌一把,难道这也犯法了吗?”
“呵,”游行舟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想试一试这上百种刑法吗?”
李大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仍在狡辩,“我真的不知道?大不了我下次就不堵了。”
“认识钱福田吗?”
李大眼睛一转,想必那钱福田落入他们手里了。
该死,他低着头,阴狠的眼神露出一抹杀意。
他和钱福田一直在为丞相府做事,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可仍不得重视。
好在这次魏望轩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只要找到画像中的人,重重有赏,如若那人挣扎不肯就范,当地杀了就是。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们一群人还在商量着怎么处理那个人。
结果,那钱福田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竟然想着一个人独吞。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子被人抓住。
这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居然也被他连累。
该死,要是被他抓到,他一定会把钱福田给杀了。
“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知道,我都说,还请大人给我一条活命。”李大匍匐着身体,双膝跪地,一步步朝着游行舟爬去,抓住他的衣袍,“我都知道!”
“说!”
李大谁都不愿,谁怪魏望轩从来都不善待他们。
“是魏公子要我们去抓那个男人的。”
游行舟看向身后的韩肃,幽深的眸子里深不可测。
反观韩肃,心里一个咯噔,这怎么又和丞相家里的独苗扯上关系。
查过来查过去,他的乌纱帽险些掉了。
“继续说!”
李大比钱福田精明地多,也不妨他这么多年跟在魏望轩身后。
泄露秘密的人,唯有一死,他也怕死。
“我要大人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李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银簪子,抵上他的脖颈,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松口。
韩肃看起来倒是很着急,上前要夺走他手里面的簪子,“你别乱来,这里是京兆府,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游行舟冷眼旁观,他到要看看李大还能翻出什么样的花浪来。
“我要你的保证。”看着游行舟没有什么大的反映,李大的情绪格外的激动,行动间,脖子处被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下来。
把他吓了一跳,露出片刻的破绽。
游行舟观察入微,以雷霆之势,扔向他的杯子正好将手心里紧握着的簪子砸歪了。
“不要动!”左右立着的守卫互相配合,将李大制服起来,失魂落魄地趴在地上。
没有办法了吗?
眼前突然走来一双黑色的靴子,他费力地抬起头张望,游行舟默然地屈膝蹲下身,视线和他平齐。
“你以为我放了你,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太天真了吧。”
他的眼神漆黑如墨,李大惊恐地喉咙滚了滚,突然发现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弹。
“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免受苦难,可是你必须要指出你背后的主谋。”
大概是游行舟的语气凿凿,李大生出一种可以信任他的感觉。
下意思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
“公子,不好了!”草生急匆匆冲进门,气都还没有喘匀,忙跪在魏望轩脚下。
魏望轩心跳如鼓,强装镇定,“发生了何事,怎这样不知礼数。”
草生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我们派出去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魏望轩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一个弹身,站起来,“你再说一遍,他们人呢?”
草生只好又重复一遍,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废物!”魏望轩一肚子火气,看着卑躬屈膝的草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都他妈是废物!”他愤怒地不知如何才好,满屋子的摆设更是碍眼,他呼伦一下,全部被扫掉在地。
噼里啪啦的器物摔碎声,草生抱头乱窜,溅起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可是他也不敢擦去。
等到魏望轩稍稍镇静下来,草生才颤颤巍巍道:“公子,你看,我们要不要和老爷说一声,兴许他能够谅解呢?”
“蠢货,”魏望轩将桌上仅剩的茶盏往他身上扔,“你和父亲说,说什么,说我不如他那个早死的儿子,还是说我是个废物,这么点事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