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再次看向白久,手掌一挥,另外几根长针朝着白久而去。
然而才刚接触到白久,意外就发生了。
针被崩断了,根本插不进去。
“咦?”
谢宣惊讶,顾不得男女之别,上前凑近看了看白久,这才发觉白久的衣衫与寻常衣物十分不同,纹路精致美丽,外表光滑柔顺,肉眼几乎看不到缝合的地方,异常精致华丽。
他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回头看向赵玉真。
赵玉真也十分惊讶,他之前虽然注意到白久换了身衣服,很奇怪,但是她是小仙女的徒弟,无论怎样奇异,他都不会过分探究。
谢宣看了看赵玉真,赵玉真看向他。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谢宣从随身背篓里掏出两条长带,正准备递给赵玉真时。
他们就发现白久身上的衣衫突然变了,变成了一身渐变黑白色,绣有诗文的薄衫。
这一幕十分诡异。
正是在白久脑海里久久无法叫醒她的白喵换的金面成扇,普通套装,没有任何作用。
谢宣又看了看赵玉真,赵玉真回望着他。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却又与之前不同。
但两位都是心思清明之人,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谢宣收回长带,试探着再次给白久针灸,这一次十分顺利,轻轻松松就没入了她的穴道。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白久的伤也治疗的差不多后,谢宣才微微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多谢!”赵玉真微微侧身,对谢宣道谢。
谢宣看了看赵玉真,道:“你呢?”
就在赵玉真准备回答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国师?”谢宣惊讶的看着进来的人。
齐天尘也没料到谢宣在这里,“一柄万卷书,行遍万里路。谢道友,多年未见了。”
谢宣恭敬的一礼,道:“国师。”
齐天尘点头,看向床上安静沉睡的两人,视线落在白久身上。
“迷雾。”国师喃喃道:“看不透,看不透。”
谢宣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不知国师是何意?”
齐天尘摸了摸胡须,没有回答,他看向赵玉真,道:“我曾与你师父有一个约定,如今看来,你已经抓住了那一丝变数。”
赵玉真微愣,“变数?”
齐天尘看了看白久。
“她?”赵玉真虽然知道他师父吕素真给他的批命。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师父曾经拼命想要改变的事情,自己却这么轻易的抓住了。
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有些茫然。
齐天尘幽幽的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他从袖袍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赵玉真,“这个送你。”
赵玉真接过那一枚玉牌,好奇的问:“这是……”
“不知道。”齐天尘道,“唯一知道的是,它能给人带来好运。”
谢宣凑过来看了一眼,他博览群书,行遍万里,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从外表看这枚玉牌看起来就是很平常,像是一枚很普通的白玉做成的玉牌。
为何国师会说不知道呢?
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能借我看看吗?”谢宣问道。
赵玉真将手中的玉牌交给谢宣。
谢宣翻来覆去看了一圈,在赵玉真的同意下又往里面输了些内力,这才发觉与普通白玉不同的地方。
这东西竟能吞噬内力,而且没有尽头。
无论他输入多少,玉牌都能吸收,并且毫无变化。
“确实有些特殊。”谢宣研究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还给了赵玉真。
赵玉真看向齐天尘,道:“谢谢国师!我会好好保存的。”
齐天尘点点头。
谢宣见两人事情告一段落,再次提及赵玉真的伤。
赵玉真也没拒绝,在谢宣的帮助下,很快恢复过来。
“谢先生,能摆脱你帮我找一处院子吗?”赵玉真站起身来。
谢宣疑惑,“院子?”
“一个有桃树的院子。”赵玉真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