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
气的杜青这样一个好脾气的都忍不住咬起牙来,径直找上了阎靖薇的书房。
“你看看你府里的下人,都是如何奴大欺主的”
伏案写字的阎靖薇抬起头,不明白杜青在说什么,而等杜青一五一十地说完,阎靖薇脸黑的比锅底更甚。
直接把服侍古昙那边的下人开除府内,管家的工资砍了一半。
阎靖薇推开门,看见烧的满脸红晕的古昙,心脏有一瞬间地停滞。
哪怕弹片插进她脸上的时候她都从未这么害怕过。
她仓皇大喊,“医师呢!”
所幸发现的及时,也是偶感风寒,一晚上古昙的情况就稳定下来了。
古昙在病院里醒来的时候,嘴里一股苦涩的药味,旁边是哭的哼哼唧唧的红雀。
“呜呜呜小姐你终于醒了”
红雀一边哭,身后的杜青一边递纸,唯独不见阎靖薇。
“红雀…我怎么了”
古昙只觉得身体虚的厉害,浑身没劲,转头没有看见阎靖薇,“将军呢”
杜青眼睛眨了眨,“少将军忙于公务,就先让我把你送进医院来了”
“嗯…”
看着古昙恢复的不错,杜青自觉离开,留给红雀和古昙两人的空间。
刚出门,就看见那个真正守了古昙一整夜,眼含血丝的人。
“你怎么不进去”
杜青抱臂看着阎靖薇。
阎靖薇眼里难掩疲惫,昨天晚上她陪着古昙坐了一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那身落雪的军服。
不知道阎靖薇是折磨古昙还是折磨自己呢。
明明接古昙回来之前还说这次再也不放开她了,这下好了,就是这样不放开的吗。
杜青想了很多,但是最终决定还是不掺和了,省的倒霉事再找上来。
杜青走后,阎靖薇才凑到病房前,透过格窗看着病床上笑容虚弱的女孩。
阎靖薇眼底暗了暗,嘴角紧抿。
等古昙好的差不多,被接回府里之后,房间不仅焕然一新,同时吃穿用度恢复了高水准,红雀也被还回来了。
古昙摸了摸床头的兔子玩偶,有点落寞地问红雀。
“杜青有为难你吗”
红雀听到后,面上破天荒地微红,扭捏地说,“杜副将,人很好”
古昙嘴角抽抽,识趣地不再问。
收拾衣服的时候,古昙眼见地瞅见其中的一抹红色。
是不知道阎靖薇什么时候塞进去的那件旗袍。
眼神闪烁,古昙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面上一红,但是她又没有把握能做好。
她唤来下人。
“有酒吗”
……
夜深,阎靖薇心烦地推开卧房门,看清眼前景象后脚步骤地一停。
映入眼帘的是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古昙穿上了那件红色的旗袍,纤细的身条似乎比第一次穿时更合适,纤秾合度地在阎靖薇的床上躺的挺直。
见阎靖薇走近,古昙脸颊飘红,眼睛紧紧闭起来,但还是没有一点退缩之意。
阎靖薇黑着脸,走近了还能闻到股酒精气息。
气都气笑了,“你还喝了点酒壮胆”
阎靖薇一把把装死的古昙拽起来,可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自己,拽都甩不掉。
“现在回去,我就当是酒后荒唐,不放在心上”
阎靖薇见武力无效,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知道你这算什么吗,我们可还没结婚呢,婚前闹这样幺蛾子,不像良家做派”
谁料古昙悄咪咪睁开一只眼,面颊绯红地咬住阎靖薇的耳垂,“不良家就不良家,我可以做你的如夫人”
声音在阎靖薇脑内炸响,难以置信她刚才听到了什么,阎靖薇咬牙切齿地压倒了古昙,恶狠狠地瞪着她,“收回你刚才的话”
知道她传统,没想到她能传统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古昙反而就势倒在床上,长发披散,嘟起嘴唇来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边伸出纤细的小手钻进阎靖薇的衬衣缝隙。
感受着冰冷的小手作弄,阎靖薇的脸又红又绿,气恼得她拿古昙没办法,一把打掉她的手跑了出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走时还口不择言骂了一句。
“你这,你才是……登徒子!”
那晚,阎靖薇跑去客房睡了一夜。
谁知道阎靖薇睡醒,发现天都塌了。
古昙又双叒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