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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凉惊得说不出话,柳瞑凤不知何时松了手,他手中的笔骤然坠落在地,吧嗒哒在地板上留下数个墨点子,秦羽凉慌忙蹲下身去:“对不起先生,徒儿疏忽了………”
笔捡起来了,却没人应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的墨绿色眼眸。
古井无波,冷漠疏离,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挂着一个淡然的微笑,仿若开春的风吹不入凝固的墨,那笑也没有浸入他的眼睛,就这么讽刺地配合着总是悲天悯人的双眼,柳瞑凤半靠在桌上,仰着头,垂眸,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是徒儿有哪里行事不妥吗……请先生明示………”秦羽凉紧紧攥着那支笔,根本不敢再抬头。只能默默地挪动着跪在柳瞑凤跟前,低着头仿佛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声音夹着颤抖,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柳瞑凤收敛了那本就不易觉察的笑意,眉间微皱了几分,似清泉流经荒山的裂谷。
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一点明君气象都没有。
“感觉如何?”他冷不丁出声问道。
“先生指什么?”秦羽凉一头雾水。
“这样写字。”他顿了顿,“羽凉,我大昀男儿生来坦荡,本应来去如风,无愧无欠。你不应囿于桎梏。”
“先……先生……”
“即日起,切莫再模仿我的文章或字迹。”柳瞑凤声音郑重,“你是我的徒弟,将来也是我唯一会效忠的人。我可以是你的利刃,你的盾牌,但绝不应是堵在你身前的碑碣。你应走你自己的路,羽凉。再被看见,我见一次打一次。”
“徒儿……羽凉谨遵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