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在鳞渊境收获几摊肉饼,还能喜提鳞渊境之下的一套房,包吃包住。
“你们先走,随时准备接我。”我胡乱操作着,试图能找到解除锁定的方法,见他们还没动又连忙催促道,“快走,虽说咱是不死的,但疼可是真的疼!”
说真的,我现在恨不得一人一脚直接把他们踹出去,但又怕他们到时候掌握不了平衡给摔地上,于是就只能继续跟这操作台作斗争。
好在我成功发现方向盘还能用,这才在最后关头紧急调转方向,近乎是堪堪擦着一个人的身侧划过。
星槎在地上漂移摩擦转了三四圈,好险是在龙尊雕像前成功停住,不然本就不安分的龙师恐怕就要以此为理由发难了。
我松了口气,随即便看到星槎门被一脚踹开。
——是最先平稳降落的「彦卿」。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最后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仙舟出品的星槎在质量上还是很过关的,至少没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形,就是我在里面被惯性和颠簸撞得七荤八素的,还有点晕车的症状。
我将手搭在「彦卿」肩上,借助他的力道撑着身子:“我们先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星槎这种生物科技会不会发生爆炸,总之,先跑出去总是没错的。
结果一出门,我就看到了愤而盯着自己的龙师涛然、周边围观的灵砂丹恒,甚至还有处于被挟持状态的白露。
“哈,这不是景元将军吗?今日来鳞渊境应当不是为了谋害什么吧?”涛然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从站位来看,星槎刚刚险些命中的就是这人。
按理来说,这事的确是我的问题。但既然他是龙师涛然,那我心中就只剩下一个想法:早知道刚才就该直接撞过去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惜,最后也只能幽幽一叹。
“怎么,景元将军既派了人来试探,而我也已尽数承认,便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吧?”
涛然格外信任呼雷的能力,因此笃定了局势对他有利。
按照联盟与持明的盟誓,不得在持明领地中令持明流血受伤。有这么一条在,他便更是有恃无恐。
搭在「彦卿」肩膀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彦卿」会意抽身,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为我支撑。
我维持着笑容,就连语气都放的格外平常:“倘若我今日便要将你斩杀于此呢?”
“将军要违背盟誓不成?!”涛然错愕一瞬,又很快冷静下来,“呼雷越狱出逃直奔竞锋舰,上面只怕已是一片血海。在这种关头,你若杀了我,再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将军觉得联盟是信还是不信?”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但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问题。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盟誓是联盟与持明定下的。”
龙师蹙起眉头,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违和在哪里。
直到一柄长枪被重重掷出,将他钉在墙壁上,他才听到这样一句:“我早已不是联盟的子民。仙舟的盟誓,管不了我手中的枪!”
23.
好可惜,我本来还想直接原地卸下甲胄,声称自己是一名巡海游侠的。
到时候就算龙师到六御前告状,我和真正的景元也是不同的。
不过还得是丹恒,这一枪捅过去的力气绝对不小,换我自己来都不知道能不能造成弱点击破。
想到这里,刚刚的遗憾也散了几分。
或许是稍稍放松下来,我感觉那种眩晕感更严重了。好在「彦卿」及时地将我扶稳。
......不对!「彦卿」明明是在我右后方的,那刚刚在左边扶住我的是谁?!
我抬起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容。他看着我,嘴角是恰到好处的笑容,“不知方才阁下所言,是真是假?”
我僵硬地转过头,「彦卿」出于视角原因,外加关注点都在龙师涛然身上,没注意倒也正常。
但没想到无论是丹恒还是灵砂,全都不显山不露水的,愣是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看着景元一路走到我身边。
还有,景元你走的一定是猫猫步吧?不然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