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君澄境不假思索地回答,令人感觉这无所谓,就是理所当然的,“你不是说了吗,即便认认真真为自己解释了,别人也不一定真的相信,甚至反而更添疑心、想入非非。你说得对,有些事情,只要在乎的人理解、明白即可。我的所谓清白,也不用顾虑——”到这,他语调一变,搂着蒋岌薪的胳膊紧了紧,“有我季先生在,很快就能找到分离气息的方法。”
“得得得得得,算我白操这心了行吧!放开!”蒋岌薪终于爆发,暴躁地挣脱了他的怀抱,“真是,你俩都不当回事,我倒在这儿当棒槌!”
气愤地控诉完,他掸了掸衣袖,随后换上了那副常有的傲娇模样:“话先说在前头啊,那方法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呢,找到后能否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总之,你们可想好咯,往后——不知多久,你们都要以‘夫妻’的名义示人了哦。”说着,他提醒似的分别看了他们一眼。
君澄境主动对上他的视线,露出“我知道啊,我没关系”的表情,点了下头,“你要尽快就是了,可别看着我俩都不甚在意,就名正言顺心安理得地偷懒。”
好像真就被君澄境说中了,蒋岌薪的嘴角随即僵硬地勾起了一抹尬笑,“唉咻,那怎么会呢~”他抬起胳膊攀上身边人的肩膀,亲昵地往其身上贴,语气矫揉造作,“你我还不晓得,面儿上所谓的不在意,那大多都是假的——”
君澄境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肘击,随后转头看向另一侧:“慕儿,你自己想好了就行,至于我,这事确无甚妨碍,毕竟若等到我都要谈婚论嫁时,我俩的气息定是早已分离了。”
“是啊是啊,”没等他说完,蒋岌薪便阴阳怪气地插嘴道,“要等到他这棵铁树开花啊,那什么事不办成了?”
君澄境笑笑,好像很认可他这句话,并对此还感到挺骄傲,反手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既然都已经是铁树了,就没有等着开花这一说了。铁树挺好啊,乐得清净。”
蒋岌薪轻促地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要能真清净到底,那倒美了,可眼下我看是坏了,我看见这铁树杈子上冒了颗花骨朵~”他比出一根指头挑衅似的在君澄境眼前快速转了几圈,而后直直指向李慕儿。
君澄境就像被触发了某种条件反射般,直接握住了那根手指,干脆利落地一掰——
与关节传出的“咔咔”声同时,蒋岌薪紧急救出了自己的手,以虚弱的气音脱口而出道:“啊呀你还来真的!”
君澄境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勾肩搭背,相爱相杀着。另一旁,李慕儿正怀着乱糟糟的心情,找伊依算账:“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们啊,你不是‘拥有独立思维的第三方意识’吗?”
“是,是~”伊依点点头,态度敷衍,“而且我也能实时清楚地知道,你们两个都没能顾及到他。但是——”
“但是什么?来,我看看你这次又用什么长篇歪理为自己开脱。”
“万一这是什么必要的‘剧情’呢——我的意思是,万一这是你们命中注定要经历的呢?这可不宜由我过多干涉……”狐狸撇嘴嘟哝着,看向自己的尾巴,眼神锁定那“白毛丛中一根黑”。
“啧,从我穿越到现在,你‘干涉’得还少吗?而且你凭什么觉得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
听言,狐狸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喜欢他,但慕儿主人却排斥、讨厌他;像这种充满矛盾性甚至分裂感的事情,放在生活中,往往是最容易对人的成长产生影响的。”
李慕儿生无可恋,无力反驳,“呃呵……如果生活是剧本,你一定是作者派进来‘调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