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爷爷出来几人已经吃完饭,见到空了的餐具,他欣慰点头:“哈哈哈,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就跟我一起下田吧。”
众人跟着牛爷爷一起穿过稀疏的木屋,绕了不知道几个弯才来到田地中,放眼望去,五人穿着深浅不一的粗布衣服,在田地里插秧。
“我们是直接下去帮忙插秧吗?”鹿泽看了眼田地里的众人,大家都戴着草帽弯腰低头没一个人看着他们。
“当然不是了,这里的田地都是分区域的,今天大部分人都上去摘菇子去了,就剩这几个人。”
“再说了,你们几个大学生哪里会插秧?我先把他们叫上来,让他们几个来教你们。”牛爷爷颤颤巍巍走到一旁立着的木桩边,上面挂着一个铜锣,牛爷爷扶着柱子,拿起拐杖往上敲。
“铛啷啷——”
锣声响起,田里的几个人抬起头,不用多喊一句,就自觉朝着田岸走来。
随着靠近几人的面容逐渐清晰,凌安转过头:“那个人的脸……”话还没说完,就见容星原已经后退几步躲在了鹿泽身后。
不明所以的鹿泽转过头:“怎么了?”
此时容星原已经顾不得在几人面前装不认识,他努力将自己身形藏到鹿泽身后,小声说:“没什么,头有点晕,借我靠一下。”
几人齐聚田埂后,牛爷爷开始介绍:“这是春花、这是虎妞、这是二牛、这是万宝、这是阿舟,下午主要是他们五家在这里干活。”
麦子惊呼:“哇,牛爷爷,你们这里的男青年长得真好看啊。”
“是吧?我们村的男娃子从小吃纯天然的食物长大,都俊得很嘞,不过他们都已经结婚嘞,除了……”
“我单身。”阿舟开口,平静的眼眸如秋水般深邃。
躲在背后听到这个声音的容星原指尖一颤,抓紧了鹿泽的衣角,没有抬头。
牛爷爷连连应道:“是是是,只有我们阿舟,28岁了还是个单身汉哩,家里爹娘也不在了,就他一个人。”
“一米九、长得帅还父母双亡,太完美了吧,要是在现实之中遇到就好了。”麦子叹了口气,“帅哥,你家还有空房间不?我能借住在你家吗?”
阿舟没说话,牛爷爷连忙出来打圆场:“阿舟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没分到什么房子,他是完全的个体户,你们主要住虎子和二妞那边,她那里之前有一大家子人,多的是房子。”
“好吧……”麦子有些遗憾。
牛爷爷又问:“你们有想跟谁学的吗?没有的话就两人一组,我来安排。”
“有,我和鹿哥跟虎妞学。”容星原刚刚注意到,虎妞是最后一个赶来的,说明她的田最远。
“谁啊?是谁在说话?”牛爷爷四处张望了下,找不到人是谁,容星原只能从后面探出头来,直直看着他:“我,是我们俩。”
谁知被称为阿舟的年轻人正好站在牛爷爷旁边,因此不可避免地对上了视线。
刚刚没看错,就是他。
容星原迅速错开视线,拉着鹿泽往旁边走去:“应该可以吧?”
“当然,那虎妞你就带着这两个人先去拿工具吧。”
“好嘞。”高大的虎妞冲着两人爽朗笑着,“走吧,我们的负责区域比较远,要走一段路了。”
容星原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看向来处,却发现阿舟也在看着自己。
再次对上视线,他感觉心尖被烫了下,连忙转过头。
但这样也引起了虎妞和鹿泽注意,鹿泽说:“那个人怎么了?”
鹿泽并不知道容星原的性取向,所以容星原只能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好看。”
虎妞听到了,也跟着笑笑:“那可不好看嘛,村子里只有他和白教授是大学生,阿舟前两年才回来的,他在大学的名字可好听了哩,叫林……什么舟。”
蔺牧舟。
容星原心底又念了遍这个名字,看来他这次名字没变。
“总之文绉绉的,”挑起了话头,虎妞也开始有些惆怅,“说起来阿舟这小子过得也凄惨,本来前两年说是回来帮父母做事的,结果当时镇子里闹饥荒,田地干旱种不出庄稼。”
“要出去时又遇上了山路塌方,只能靠存粮活下来,阿舟的父母年纪都大了,身体不行,饿了大半个月,吃了些树皮,观音土什么的,都不顶事儿,最后饿死咯。”
“后来的干旱结束。他把父母葬了后也没再离开村子。”
容星原知道这只是副本里的剧本,但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这两年他都是一个人吗?”
“是啊,听说他在城里谈过一个对象,不过对方不要他了,那之后他就受了情伤,不愿意再谈对象了,我们给他介绍了好几次,他都不同意。”
容星原:“……”这个对象应该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