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没爸没妈的孩子也应该被关进福利院里面和那群没爸没妈的孩子一起。”

这些话像诅咒一直环绕在苏芷衡的脑海中，她难过想哭不敢告诉爷爷奶奶，甚至一度不敢去上学。

林毅直和沈南晞知道了，拉着她去上学，把那些说她的孩子揪出来。三个人和一堆小孩打架，毫不示弱。

林毅直：“记住了，我们就是苏芷衡的哥哥，再乱说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刚好我们和苏爷爷学过一些拳脚，下次打你们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沈南晞：“今天的事你们大可以回去哭爹喊娘找我们理论，苏爷爷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们做的好事看你们藏不藏的住。”

沈南晞和林毅直好歹跟着苏爷爷练过一些皮毛功夫，两个人把对面一堆人打的哇哇乱哭，脸上各有各的精彩，苏芷衡站在一边目瞪口呆。

几个人回去都挂了彩，小孩嘴松一问就什么都说了。还没等他们找上门苏爷爷已经登门拜访。

苏爷爷是上面退下来的，在小镇上很有威望。平素苏芷衡在大家眼里都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棉袄，一番理论下来早已落了下风，自作自受。

在那之后苏芷衡耳朵里的闲话渐渐的消失了。只是她依旧惧怕那座白色城堡总是刻意离它远远的。

林毅直闹腾的紧，喜欢跑到福利院玩。每次回来都会和苏芷衡说福利院的事情：

“院长妈妈今天做好吃的糯米糕甜甜的。”

“那里的小孩都很好相处愿意和我一起玩给我好吃的。”

“我把爸爸妈妈给我买的新玩具带给了福利院里的朋友，他们可开心了，我们玩了一整天。”

……

渐渐的苏芷衡开始变得对福利院没有那么抗拒，林毅直带着她一起去福利院玩。

她发现福利院一点都不吓人这里的人都很善良。她们一起做游戏唱歌，她喜欢这些朋友，喜欢这个地方。每次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和林毅直来这里和朋友们呆在一起。

“阿衡”

顾瑜瑾轻唤苏芷衡，苏芷衡回神看向顾瑜瑾，背着他把眼角满溢出的泪擦去。

顾瑜瑾会意，不看她，转头望向寂静无声的夜空：

“那些孩子此刻也是满天繁星的一片星海吧！照亮一片黑夜。你的坚持努力星星都可以看到，看，它们一闪一闪的在为我们鼓掌呢！”

顺着顾瑜瑾的视线苏芷衡将视野投射在天空中，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顾瑜瑾：“阿直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他愿意去陪伴那些孩子倾听不一样的声音。”

苏芷衡的声音嘶哑忍耐着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永远保持自己的本心，跳脱有自己的章法。总是将欢乐和喜悦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是星星的话也是会在遥远的天际闪闪发光，柔和恒久的吧。”

苏芷衡望着天空，眼角再次慢慢湿润。

顾瑜瑾忽而正色道：“我想更加了解他，你能和我再说一些他的事吗？”

苏芷衡困惑：“为什么？”

顾瑜瑾：“我想更加了解你。关于你的一切过去我没有参与，但是我想要更加了解。”

苏芷衡摇头移开了他放在自己手背上的热量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的。”

顾瑜瑾：“我说过值得，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值得，你值得任何一切美好。”

苏芷衡不再看他眼里的期待，内心思考着自己是否太过残忍：“顾瑜瑾，我不行，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想听见这句，你不要说了。”顾瑜瑾语气有些急促慌张。

“好”

“作为补偿，你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苏芷衡答应的很爽快。

“不问我是哪里？”

“你有分寸，不用担心。”

其实顾瑜瑾有时候真想逾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