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
江聿风大概也意料她会拒绝,倒也没有生气,他道:“你生日我挺想帮你办的,能不能给个机会白小姐?”
白芷没回答,合上车门离开,虽然没回答,但也没表示拒绝,就算拒绝了也无所谓,反正他该准备的也都会准备好。
晚上白芷睡得不太好,大概是今日和江聿风吃了一顿饭,脑子里总想到过去。白芷有些烦躁从床上坐起,立刻让自己想想山顶那晚,他是怎么接到徐希曼的电话就匆匆离开,怎么将她一个人丢在山顶别墅,白芷就立刻平静下来了,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被子一拉,睡觉。
白芷生日快到了,她对过生气确实没多大的兴趣,过完这个生日她就正式步入三十岁门槛,年纪越大,真越不想过生日。
韩景有好几天没来,倒是给白芷写了个假条,说是有事耽误几天,这几天暂时来不了。白芷有点担心他是反悔了,会不会不想跟她签约啊?白芷给他打去电话,他手机也打不通,这倒让白芷越发不安,生怕他会跑路,那样公司就真损失了一员大将。
江聿风在着手准备白芷生日的事情,今日来公司之后就问了助理一句:“珠宝什么时候送过来?”
助理陈凯道:“就这两天了。”
“行,下周的行程尽量空出来,能推就推。”
“我明白的。”
陈凯想到一事,说道:“对了江总,徐希曼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江聿风接过,面色就是一沉,这是房间的钥匙和门禁卡。江聿风给他们母子弄了套房,徐希曼带孩子回来之后就一直住那边。
“什么意思?”江聿风问道。
“我不清楚,徐希曼小姐只说将这个给您,还交待一句,她不会影响到你追白芷小姐。”
将门卡和钥匙送还给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再听到这话江聿风眉头微皱,他道:“你去看看他们人在那儿没有。”
陈凯接过钥匙离开,江聿风忙到中午接到陈凯的电话,陈凯告诉她,徐希曼母子不在房子里,他还特意去了一趟阳阳的学校,说是几天前就办理退学了。
退学?江聿风拿出手机给徐希曼打电话,压根就打不通。她在想什么?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江聿风想到最后一次见面,他告诉徐希曼她想把白芷追回来,直言不讳表达了,不想白芷误会要和他们减少来往。
又想起车子离开前,徐希曼看向她那发红的眼睛和脸上的失落。
江聿风有些烦躁,他冲电话那头陈凯道:“你去查一下他们去了哪儿。”
陈凯动作倒是很快,下午回来便跟他汇报了这事儿。
“我查到徐小姐带着阳阳回了花溪。”
“花溪?她怎么还敢回花溪?”
徐希曼的前婆家就在花溪,她的前夫是花溪人,花溪除了她前夫一家她无亲无故,不用想都知道,她回花溪肯定是去找前夫了。
她疯了吗?她那前夫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忘了?成了赌鬼,动不动就打她,她回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江聿风烦得要死,他不明白徐希曼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那日他跟她说了那些话吗?
白芷生日快到了,江聿风答应过要给她过,他不能被别的事情干扰,徐希曼这边他也暂时不想去管,等白芷生日过了再说。
江聿风给白芷定做的珠宝在白芷生日前送到了,他们住过的那套房子他也已经布置一新。白芷喜欢粉色,屋中便放着许多粉色的气球,墙壁上用贴纸写着祝福她生日快乐的字。
菜也是一早就订好了,等晚饭的时候送过来。一切准备就绪,江聿风坐上车,冲陈凯交待:“工作都推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今天上午开完会,下午就没有行程了。”
“行。”
到时候去拿花也来得及。
车子渐渐驶出去,江聿风的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江聿风有两部手机,一部工作用,一部是生活用,来电是他的生活手机,很少有人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江聿风知觉这个电话是跟徐希曼有关,甚至他已预感到这个电话会影响他做决定。
就像那一次在山顶,因为接了跟徐希曼有关的电话导致他做了错误的决定,以至于和白芷渐行渐远。
江聿风捏着手机,在铃声快结束时他按下了接听,对面响起阳阳的哭叫声:“舅舅,救救妈妈,舅舅快救救妈妈,妈妈快被那个人打死了。”
预感成真,果然是跟徐希曼有关。江聿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阳阳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他闭上眼,阳阳没听到他说话,又哭道:“妈妈真的快被打死了舅舅,舅舅你不能不管妈妈呜呜呜。”
江聿风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先别哭,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江聿风冲陈凯吩咐道:“帮我定去花溪的机票。”
陈凯听到这话也很意外,“那……白小姐的生日……”
“你在今天之前把礼物送到她手上,亲自送过去。”
陈凯也只是打工人,虽然很意外老板临时做的决定,但也只能照做。
白芷生日当天路过实验室,韩景还没回来,白芷越发担忧。
想到江聿风说过要给她过生日,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帮她过,白芷看了一眼手机,也没有来电和短信。
罢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白芷打开电脑开始忙碌。
中午接近午休的时候小米敲门进来说道:“白总,鼎铭科技公司江总的助理说要见您,您看见不见?”
江聿风派陈凯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公还是私,白芷想了想说道:“让他进来。”
陈凯跟在江聿风身边很多年了,和白芷也熟。陈凯进来后便双手递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说道:“白总,这是江总让我给您送来的生日礼物。江总让我跟您说声抱歉,他今日有事去外地出差不能陪您过生日,等他忙完了再给您补上。”
“去外地出差?”这倒让白芷疑惑,江聿风好早之前就说过要帮她过生日,他既然说出这话那肯定是安排好了,能推的事情肯定会推掉,怎么会临时出差?出于好奇心,白芷便下意识问了一句:“他去哪儿了?”
“这个……”陈凯有些为难,“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就更让白芷奇怪了,“你是他的助理,他去哪儿你会不知道?”江聿风去什么地方这么神秘,神秘到陈凯都不能说。能发生什么事情会让江聿风临时改变行程,且陈凯也不好透露他行踪,白芷想了想,问道:“不会是跟徐希曼有关吧?”
陈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不敢乱说,便干笑着,没回答。
看到他这模样白芷又怎么会不明白,果然如此,能让江聿风改变早就安排好的行程,甚至在她跟前失信,除了徐希曼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白芷也懒得多问,这包装精致的盒子她也一点都没有打开的兴趣。她将盒子递过去,说道:“帮我还个江聿风。”
陈凯苦着一张脸说道:“白总,江总交待过这东西务必交到您手中,他要是知道您不收,他不会放过我的。”
“别担心,他要发起火来就说是我执意不收的,要是他因为这事儿把你炒了你就来我这边,我给你安排事。”
“……”
陈凯简直为难得快哭了,“白总您就收下吧,等江总回来定会把生日给您补上的。”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不会再收他的东西,拿回去吧。”
陈凯没办法,只能接过东西告辞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房间里就剩了白芷,她靠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那天她竟还因为江聿风差点没睡着,甚至还好奇江聿风会给她怎么安排生日。
果然他们之间的刺永远不可避免,心目中有白月光的男人离开了就是救赎,不应该再回头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