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的烟花,也是你用骨砂做到的?”
“骨砂?这个名字不错。”
“你随身揣了一把在身上吗,现在也带着呢?”
谢莉尔点点头,将头发撩到胸前,敞开衣领后背过身,露出后颈。
“看到了吗?”
“纹身了?!”
“是‘骨砂’啊,可以变形也可以变色。”
乔治的手指轻触了一下,惊叹:“浮在你皮肤上的一层粉末。”
“对,这是我炼化出的最精细的一小撮,不过已经可以铺满后背了。”
乔治忽然脸红了,拉起她的衣领。
“你打算用它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莉尔微笑间,一缕骨砂飞出绕在乔治的脖颈上,将他猛然朝自己拉近。
头顶忽然传来清脆的撞击声,然后是珀西大喊大叫:“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儿?!”
接着是比尔笑嘻嘻地道歉声:“对不起,珀西,坩埚底怎么样啦?”
“很糟糕。”珀西没好气地说,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乔治将那缕骨砂从自己脖子上勾了下来:“走吧,快要吃饭了。”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乔治一直将左手揣在兜里——那上面套了个骨砂制成的金红色指环。
乔治一旦把它摘下来,戒指就会散成沙子,然后再悄无声息攀上他的手指。
晚饭的时候,珀西将自己的碗递来,示意乔治从他左面的炖锅里舀一份奶油蘑菇汤。
“乔治,帮我盛一碗。”
“不行,珀西,你得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乔治装出珀西的那副官腔来。
坐在他旁边的哈利起身接过了碗,帮珀西盛满。
弗雷德察觉了乔治的异样,却死活不能让他伸出那只手来。
于是,在金妮的帮助下,弗雷德把乔治扑倒在了草坪上,上手将它硬是拔了出来。
乔治的脸都憋红了,但他的左手空空如也——谢莉尔已经将骨砂褪去。
弗雷德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狐疑地看向了谢莉尔。
谢莉尔看天看地。
家里实在人满为患。
韦斯莱夫妇将他们自己的卧室让给了金妮、阿斯托利亚、赫敏和谢莉尔。卧室里的床已经通过魔法加大加宽,四个女孩打横睡了一排,叽叽嚓嚓、聊到半夜才先后睡着。
第二天吃过午饭,卢娜便来找她们玩。
卢娜的爸爸洛夫古德先生,竟然给这些女孩们临时搭建出了一个树屋:
她们可以拾阶而上,钻进那道窄窄的树屋小门。里面甚是宽敞,地上是随便或躺或坐的各色软垫。从窗户爬出来,还可以直接坐滑梯滑下来呢。
女孩们都玩疯了。下午还在卢娜家后面的小溪里钓鱼烤了吃,味道鲜美,一个个都吃了不少。
等她们回到陋居,都不太吃得下去晚饭了。
当晚,韦斯莱先生收拾出了阁楼的帐篷,带着男孩们在花园里一顿叮叮咣咣——给珀西的窗户施加了隔音咒,最后搭建起了一个可以让女孩们过夜纳凉的帐篷。
韦斯莱双胞胎进林子里,抓来了不少萤火虫。本来要放进帐篷里,但阿斯托利亚对虫子有点害怕。于是,比尔和查理用魔法围起了一道护栏,让萤火虫在她们的帐篷外飞舞着不散去。
卢娜爸听说后,在树屋里外点缀上了球鱼灯笼——发出淡淡荧光的游鱼如在水中,缓缓地穿梭在屋子里,只消碰一下就会暗下去。
韦斯莱家得信后,当晚就放上了烟花……
女孩们被逗得开心极了,卢娜、金妮和阿斯托利亚三小只尤其激动。
谢莉尔在两家爸爸的雄竞变得更为激烈之前,联系了小天狼星:是时候把阿斯托利亚送回家了——阿斯托利亚已经连续五天,每天睡不足五小时了,她的身子骨是撑不住这么疯玩的。
第二天,格林格拉斯先生来接阿斯托利亚了。
他穿着考究、身形笔挺,看上去风度翩翩。
阿斯托利亚从卢娜家后的小溪边被叫回来,大叫着爸爸扑进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怀里。
格林格拉斯先生惊讶极了,只见阿斯托利亚从头到脚都乱糟糟的——其实,阿斯托利亚是最体面的了,除了她,其他孩子全都挽起了袖子和裤管,玩得浑身湿漉漉的。
格林格拉斯先生心中发誓,他也从没有听过自己的小女儿这么扯着嗓子叫嚷,她总是小猫一样、细声细气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看上去精神头十足,也显然是再开心没有的了。
格林格拉斯感谢了韦斯莱夫妇对自己女儿的照料,表现得非常文雅与礼貌,临走前还给陋居里每个人都留下了十分得体的礼物。
他亲切地和每个成年人都握了手,尤其恭维了哈利和谢莉尔几句,才带着恋恋不舍的女儿离开。
大家都挺喜欢阿斯托利亚的,他的父亲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那天小天狼星也在,不过是用了“圆滑”一词来形容他而已。
是啊,谢莉尔心想,怎么会没有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来给哈利伸橄榄枝?不过是邓布利多从来把哈利回护得铁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