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毛病,能吃。”他将嘴里东西快速咽下肚想到之前去看医生,医生说他这不是过敏,心理问题而已。
“看你这样子,真是大变样了啊。”左铭不解看着他。
“还好。”他心不对口。
“我看不好。”左铭放下手中的长筷,“朋友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
“你当初和陶斯延分手,是因为伯父吧。”
程意往锅里夹菜的动作一顿。
“联系不上你那几天,他来找过我,问我你的去向。你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我自然也不知道。”
左铭拿起桌上果啤灌了口,回忆道:“话又说回来,陶斯延那天真的像丧家犬一般。”
程意夹起一块肉,低头放在蘸碗里来回搅动着,垂眼问左铭:“那他之后有找过你吗?”
“这倒没有,不过后面陶斯延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发表了次演讲,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事了。”左铭夹起一颗鱼丸朝他一指,又放进了锅里,“看来你真把人家伤得不轻。”
程意沉默不语,眸光黯淡下来。
金融和音乐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校内都不容易凑一块,更别说离了学校。后面左铭还说了什么他没能听得进去,只能听见自己机械的咀嚼声。
夜幕降临,灯火熙攘。
徐家别墅灯火通明,饭桌上徐父热情地夹了块排骨放进陶斯言碗里,“尝尝你伯母的手艺。”
“谢谢伯父。”陶斯延夹起排骨斯文地咬了口,笑了笑说:“好吃。”
“好吃就常来,把这里当自己家。”徐父说着又夹了块给他。
“爸,你怎么不给我夹。”一旁的徐泽不满。
徐父闻声脸上笑意收敛几分,“这不有手呢,自己夹。”
“我还是你亲儿子吗?”徐泽一脸哀怨。
“不是亲的还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徐父反驳他。
“我看是。”徐泽欠抽地撇了撇嘴。
“你!”徐父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气不打一处来。
餐桌另一侧曾茉看不下去,夹了块排骨放他碟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听你上次说,乐团里的钢琴老师受伤退休,找到补上的了吗?”徐父看向曾茉问。
曾茉咽下口中食物,“嗯,来了个新的钢琴老师。”拿起汤碗润了口,似在回忆。“挺年轻,好像还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徐父欣赏道:“听你这么一说,这钢琴老师看来年轻有为啊。”
陶斯延手一顿,这一动作让徐泽注意到,纳闷问:“怎么了?”
陶斯延面色如常,看了眼碗里的汤:“有点咸。”
“有吗?”徐泽疑惑端起汤碗尝了口,“不咸啊,嘴刁。”他没好气说了句。
“可能吧。”陶斯延笑了笑。
书房内徐父携陶斯言在红木桌饮茶,陶斯延抿了口茶,“这茶不错。”
“这月刚上的,带些回去。”徐父饮了口,将茶杯放下。
“不用。”他摇了摇头,继续抿了口茶。“尝尝就好。”
徐父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随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听徐泽说公司最近的合作方是齐氏药企对吧。”
陶斯延点了点头:“伯父你担心的事我知道,两方只是合作关系。”陶斯延眼底依旧是看不出情绪,漆黑而神秘深邃。
徐父但愿两方只是合作,不便再过多干涉。让徐泽将他送回去。
其实徐父担忧并不无道理,他知陶斯延花了这么多年在首都站稳脚跟,步步为营,历经尔虞我诈,可与几十年长青的齐氏抗衡,如同以卵击石。
见他拧着眉心,徐泽扯过安全带系上,“我爸和你说什么了,这副样子。”刚洗了澡,徐泽头发半干,套了一身白色高领毛衣。
“没什么。”陶斯延淡淡道。
“真没什么?”徐泽狐疑。
“真没。”他无奈。
“那行吧。”徐泽从裤兜里抽出两张票给他,陶斯延疑惑接过,“这什么?”
“音乐会门票,不识字儿?”徐泽握紧方向盘,启动车子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给我?”他看了眼票。
“带你排乏解闷,一天天跟个机器似的工作,骨头都要变形了吧。”徐泽目光不移紧盯前方开口。
“怎么不带聆麦去?”陶斯延将门票放好,倚靠后垫闭目养神。
“他刚回国,时差没倒回来我想让他好好休息。”徐泽转动方向盘,“所以便宜你了。”
到前台结账时程意提出要平摊,左铭没好气说自己只是搬了出来不至于穷到连一顿饭钱都给不起。
回到临山岑姨告诉他程怀安回来了,不过是一脸醉意回来。
上楼经过拐角处房门时,程意步子停顿了下,不过又快速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