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恩荣却没顾及曾栾的疼痛,身体强行地越压越低,直到曾栾彻底躺在了自己身下才开口道:“我问你,6年前在教室里的那个吻代表什么?”
习惯了整日对他人呼来喝去的曾栾,一下子变成别人身下的猎物,这种角色反转让他觉的异常陌生,便挣扎道:“你先起来。”
恩荣毫不顾忌逼问道:“回答我的问题。”
曾栾感觉到自己身下升起了燥热,脸色也从小麦色变成深红色,他忍着小腹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平稳如常,“恩荣,你离我远点,我的……我的……脚不太舒服。”
相对于身下的人而言,恩荣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曾栾的反应,随后熟门熟路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掌,极富技巧地覆上曾栾的面颊,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的答案:“回答完问题我就起。”
曾栾脸色更难看了,“你不会是要亲我吧?”
“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恩荣将手掌下移,覆上曾栾的脖颈。
曾栾一激灵,全身倏地发麻:“恩荣你冷静!我们都是男的!”
“真熟悉的台词,”曾栾的反应令原本还想再调戏他一番的恩荣顿感兴致寥寥,他起身远离了些,“这几年我总在想一件事,却总也想不出头绪,今天咱们就聊聊?”
曾栾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长气,从刚刚的慌乱中拾回理智,道:“说吧。”
恩荣收回心思,问出了困扰他6年的问题:“我当年明明已经与你爸达成交易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走了?”
曾栾也收拾好了情绪,回答道:“出现了一个变数,那天有人看到了我们。”
“哪天?”恩荣脑子一蒙,“正月十六教室那天?”
曾栾递给他一个确是如此的眼神:“当晚我就被温家良连夜送出了临安,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来得及给你发。”
恩荣再次确认:“所以我们那天的事,始终都有一个第三者在看着?是谁?”
曾栾:“你认识。”
恩荣立刻追问:“谁?”
曾栾忍不住提醒道:“麻烦你过过脑子,好好想想那天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在学校。”
恩荣还没从刚刚的事实中回过神,随后又被曾栾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搞得他一下子大脑短路,无法运作。
曾栾从桌上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恩荣。
恩荣接过喝了两口,开始顺着那天的回忆捋起思路:“那天学校放假,除了几个宿管老师之外学校一个学生都没有……等等!袁铭泽!”恩荣神色一亮,眼睛睁得圆圆的,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不可能是他的,阿泽不是那样的人。”
“阿泽?”曾栾双手环胸,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飕飕的笑容,“你很了解他?”
恩荣点头如捣蒜,不知是要说服自己还是曾栾,“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他……”
并非是恩荣不相信曾栾的话,而是不愿相信袁铭泽曾背刺自己的事实,在恩荣的世界里,袁铭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利益纠葛、也没有感情羁绊的、温柔且坚定地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和袁铭泽一起读了南大的临床心理,在学校是一对连女生与女生之间都羡慕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贴心好友。
曾栾他提醒恩荣:“是或不是,等你以后有机会求证的话再说吧。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以后注意提防,如果他是温家良的人,说话做事就更要处处小心。”
恩荣回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栾讳莫如深:“我自有我的渠道。还有,那年党鹏火锅店被关的事我想你还不知道真想。”
因在心里尘封太久,恩荣乍一听半天没回过神。
曾栾说:“实际上党鹏的店被关,是因为韩庆宇和方一权一起给工商局打了一通举报电话。”
“什么?!”恩荣腾地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