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栾纠结了几秒钟,后像是在心里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样再次拉过恩荣,轻轻地在他唇上又印了一印:“他也想你了,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不得了。”
灼热的鼻息在二人之间流窜不停,恩荣也在暧昧的氛围里消散了刚刚的张牙舞爪,转而开始迎合曾栾的深吻,又乖顺可爱地与他抱作一团。
曾栾边吻边想,现在的恩荣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为了唤回他的意识,情急之下胡乱想的这个办法到底有用没用?
想着想着,原本在这场吻里占据着主动权的他,一个不留神被恩荣压了上来,他骑坐到曾栾双腿之间,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紧紧贴着他,像是要把身下之人吸干喝净一般席卷着他的舌头。
旖旎交缠许久,在亲吻方面无甚多经验的曾栾被恩荣亲得大脑短路,身子发软,连呼吸都断了档,甚至被骑坐着亲了好久,下身也渐渐起了反应。
当曾栾迷乱中感知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后,惊得急忙推开了恩荣,将这场即将蔓延成熊熊大火的亲密生生掐断。
陡然被推开,恩荣也有了片刻的惊愕,握着曾栾脖颈的手也钝钝地松了一松。
曾栾向后撤了几公分,对上了恩荣那双清澈的目光。要说在接吻之前还有几分怀疑恩荣的意识是否清醒,可当他此刻对上他的目光时,曾栾便立刻断定自己被骗了!
此刻的恩荣脸上哪还有半分发疯的症状,整个人正连羞带怯地、朦胧着情·欲满满的双眼看着自己,似乎对刚才的吻仍旧欲求不满似得。
“你,醒了吧。”恩荣笃定地看着恩荣。
恩荣自知心虚,躲过曾栾灼烈的目光。
“说话!”曾栾提高音量。
恩荣吓得抖了一阵,低着头半天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曾栾恼怒地低骂出声:“艹,什么时候?”
恩荣窘迫地回道:“在……在听到你说,你也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不得了的时候。”
“你!”曾栾被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恩荣乖觉地对他道歉:“对不起,没忍住。”
“你真的有够狡诈,”曾栾愤愤说道,“给我起来!”
恩荣小心问道:“生气了?”
“你就是个骗子!”
“曾栾,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在听到你说你也喜欢我时,开心的一下子忘了分寸,你别生气好不好?”
曾栾没好气地说:“放开,我去给你倒水吃药。妈的,刚刚差点吓死我。”
恩荣摸不准曾栾看到自己刚刚的疯样子是什么态度,赶忙从曾栾身上下来,心虚地再次低声道歉。
曾栾把一堆彩色药瓶推到恩荣面前:“自己拿,我去给你倒水。”
恩荣道:“其实……已经不用吃了。”
“还是吃了保险。” 曾栾把水端到恩荣面前递给他。
恩荣接过水杯和药:“你明天几点走?”
曾栾说:“上午。”
“我能不能送你?”
曾栾取笑他:“我怕你舍不得我再发疯。”
“……”恩荣鼻腔一酸,眼眶立刻浮上了一层红色。
“好好,你想送就送。”曾栾见他委屈巴巴的又要流泪立刻安抚他,后转念打算缓解一下气氛,便换了个腔调,骄傲道:“从前只知道你喜欢老子,没想到竟然喜欢到这种地步。哎……”
这招对恩荣果真有效,他立刻白了一眼曾栾:“切,少自恋了。”
曾栾也不与他争辩,催促道:“快把药吃了,早点休息。”
此时夜色深深,满天繁星悬于上空,夏蝉也收敛了气息,只留几声忽远忽近的蛙叫声点缀漆黑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