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钰也尊重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师的,俯身行礼道:“钰娘见过老太师,不知您来,失礼了。”
陈玉萍无所谓的摆摆手,开口道:“今日我来,只有一件事,便是带我那不孝的外甥女回上京,不知沈家主母可愿意放人?”
这言下之意便是在寻求沈清钰的意见,是否愿意给沈清苑一条生路。
沈清钰沉吟片刻,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要顾及陈玉萍的颜面的。
“不知,老太师说的与您回上京是多久?”
陈玉萍惆怅的望向门外,叹息一声:“伺候苑娘都不会再回到沈家了,若是可以我想将芯儿也带走。”
“老太师,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沈清钰还是要装一下推诿的,陈玉萍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拆穿,而是再次恳求道:“钰娘啊,我这外甥女从小被惯坏了,有些急躁,犯了许多错,我知道不可饶恕,老婆子我在这,求你卖个面子,别让老婆子我白跑一趟。”
沈清钰正犹豫之时,白月吟站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后。
“钰娘,若是不愿,在这里没人可以为难你,全凭你的心思。”
这番话便是给了沈清钰底气,她思虑再三,仍问道:“老太师,你可知沈清苑做了什么?”
陈玉萍长叹一声,知道今日之事肯定不能轻易解决,狠下心道:“我带苑娘回去后,会见她关进后院,永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你拿去。”
她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写着太师令,沈清钰惊愕的看着那令牌,不敢置信的看向陈玉萍。
传闻,陈玉萍门生众多,她手中有一枚太师令,可以号令这些门生,却不成想今日竟要拱手送她。
她连忙推了回去。
“老太师,这……这太贵重了,钰娘承受不起,既然如此,便您说了算吧。”
这令牌她是万万不能拿的,当今皇上对这令牌都忌惮几分,若是被她拿了,那便是灭顶之灾。
陈玉萍也没真想给她,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
“好,老婆子我就在这谢了沈家主母仁慈了,带我去见见苑娘可好?”
“自然。”
她们来到了沈清苑的院子门外,这里被沈清钰严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和出来,门外更是严格把守,也就是将沈清苑软禁了。
起初,沈清苑还会闹上几天,后来发现于事无补之后,便也消停了。
她想着,这沈清钰再是厉害,也不会背上杀死同族的名声。
大门被推开,她闻声冲了出来,看到陈玉萍的那一刻,她激动的两腿发软,声泪俱下。
“姨母……您……您终于来了……”
沈清苑跪着一步步走向陈玉萍,抱住了她的腿,哽咽道:“您不知,我在里受了怎样的折磨,若是您来晚一些,我怕是……再没机会见到您了……姨母……”
陈玉萍自然是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道:“随姨母走吧,回上京去,从此便不要回来了。”
沈清苑的哭声戛然而止,猛的抬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姨母,您说什么?”
陈玉萍摸了摸她的脸:“随姨母走,好不好?”
沈清苑反应激烈,推开了她的手,大吼道:“我不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上京,我是沈家的子嗣,我要留在这里!姨母!姨母……”
她又跪伏在地,恳求道:“姨母!您为我做主!您要为我做主啊!”
“苑娘。”陈玉萍耐着性子劝导:“别闹了,苑娘,随姨母回上京,从此你就在我左右,我护你周全就好了。”
沈清苑泪流满面,双拳紧握,心中的不甘挣扎着,她恶狠狠的看向沈清钰,阴狠的笑着:“沈清钰!好好好!你是真厉害!竟要将我逐出沈家!是谁给你的权利!你个与人无媒苟合生下野种的贱人!你也配……”
(啪!)
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颊,打的她直发晕,迷迷糊糊的晃了晃头,这才缓过来一点,恼羞成怒的沈清苑直接暴怒,愤然站起身就要开骂。
“沈清钰!你个贱人!你敢打我!你个人尽可……”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次甚至将她打的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可还没等她再次怒骂出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酝着震怒传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骂钰娘?!说本王的女儿是野种的?!想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