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在此稍作休息,待会儿会为各位提供吃食以解疲乏。”天伏的一个侍者说完就离开屋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天伏的一间房内。
“把她放到床上。”夜烛说。
白随小心的放下白炽后,甩了甩胳膊,刚刚抱着对方老半天,手臂有些酸痛。
“你要怎么救她?”白宁天站在旁边问。
此刻屋内只有四人,白炽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其他三人站在床旁。
“这个不劳白明主费心了,二位出去稍等,白炽醒了我自会让人告诉你们。”
“不行,我们得在旁边看着,要不然我们不放心。”白随说。
“我夜烛虽然没什么一诺千金的信服力,但有时候也不至于出尔反尔。”夜烛冷冷的开口,“你说呢白明主?”
白宁天略一思考便答应下来,带着白随走出房间。
“师傅你不怕他对小叶子做什么吗?”白随一出去就迫不及待问白宁天。
“别急,我笃定他不会对叶儿做什么才让你出来的。”白宁天说,“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夜烛带白焰的人到天伏,那夜凌空居然没有反对,结合刚刚在比武大会场地他们父子二人的几句对话,我觉得夜烛可能跟他父亲有矛盾,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夜凌空一向狂妄自大,生性多疑。对别人尚且没有一点耐心,但是对他这个儿子倒是不错。”
“也是,那我们就在门外这里守着,就算有什么异常也能马上进去。”白随说。
屋内夜烛奇怪的看着白炽,这小子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小叶子?怎么那么像女人的名字。
夜烛没想太多,在自己食指上划破一个口子之后鲜血开始流出。
然后把手垂在白炽嘴唇上方,一手扳开对方下颚,让血液流到对方嘴里。
手上的蛇骨链周围萦绕着一圈血红色气雾,在夜烛白皙的手上缠绕,让那双手更具美感。
血液不停的流进白炽嘴里,白炽手上的黑斑在一点点消退。
看到自己的血液起了效果,夜烛毫不意外,漫不经心的垂眉看着此时正在喝他血的人。
其实小时候他的血也跟常人没什么不一样,既不能解毒,也不能喂人,也是流多了就头晕眼花,生命力降低。
后来因为他打死了一条蛇,一条让很多人都惧怕的大毒蛇,他的血才能有这个作用。
那蛇属于是有灵性的,知道自己的毒素是天底下最强的,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去祸害人类,让很多人都怕自己招惹上它,当年多少人命丧这蛇之口,搞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而夜烛偏偏喜欢剑走偏锋,非要去与这蛇斗智斗勇,过程凶险万分,最后虽然胜利,但夜烛却因为中了蛇毒而白了发,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那蛇死之后只剩一条白骨,而夜烛指尖的鲜血恰好滴落到上面,那条白骨就开始泛红缩短,最后形成一条蛇骨链缠绕在夜烛手腕于食指间,周身还泛着赤红色微光,然后慢慢钻入夜烛的体内,一种奇怪的液体流动感在体内遁走,最后渐渐平息,夜烛不再感到难受和痛苦,手上的蛇骨链也不再散发幽光,就这样静静蜷伏在手上。
后来,蛇骨链成为夜烛的武器,平时戴在手上,一有危险蛇骨链可以随时变大变锋利,供夜烛驱策。
这便是很多人都忌惮的“戒引”。
也是因为这样,夜烛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血液还可以解一些毒,尤其是蛇毒,或许这与那条死去的蛇有关,以毒攻毒吧。
“你怎么在这儿?”白炽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看着眼前人。
夜烛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看对方的手臂已经完全恢复之前的样子,于是收回了手。
“我刚刚救了你,你怎么感谢我?”夜烛问。
指尖似乎还留着对方的体温,让夜烛想起刚刚触摸对方下巴的样子。
白炽脸色虽然不像刚刚那么毫无血色,但是仍然显得苍白脆弱。
“你有什么要求?”白炽问。
既然对方确实救了自己,那怎么也得满足对方一个小小的要求,当然了,那种无理和无耻的就另说。
“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夜烛说。
这么简单?
白炽有些怀疑的看着夜烛,眼神中还带了一丝警惕,仿佛要是夜烛问什么关于白焰机密的事情他就誓死不从一样。
夜烛有些好笑的看着少年的神情变化:“怎么我在你们白焰的人眼中是什么很不堪的人吗?”
“根本就是阴险狡诈好吗!”白炽脱口而出,“你们天伏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夜烛听到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炽:“看来天伏的人在你们白焰的人眼中都不是好东西啊。”
还能这么说自己的吗大哥!看来对自己定位挺清晰啊!
“是啊。”白炽说,“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那么该回报的我自然会回报,你不就是需要我回答几个问题嘛,可以,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哦?”夜烛低声问,“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