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
“很高兴你允许我这么叫,巴蒂,或许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初步共识已经达成,是时候解决下一个问题了。
旁边这位长相比巴蒂·克劳奇还要漂亮的傲罗哥哥——哦,我始终没有忘记他在旁边酣睡,在发脾气之前都没忘记为他盖上静音咒和温暖咒——话说他安静沉睡的模样真可爱,越看越令我喜欢——
“谁?”起初巴蒂·克劳奇没反应过来(他可能已经忘记背后还躺着一个傲罗了),顺着我的目光向后一瞥,立刻露出阴翳的表情,“……一个叛徒。”
“什么?”我有点没理解,“抱歉,叛徒是?”
“韦斯莱,亲近麻瓜、背叛巫师的韦斯莱。”巴蒂·克劳奇说,“他是比利尔斯·韦斯莱……从魔法事故和灾害司调任阿兹卡班的蠢货。”
……
韦斯莱?
红发的韦斯莱?
我恍然大悟,带了些惊叹,重新仔细端详。
怪不得。
怪不得他看起来如此熟悉。火红的头发像是点燃冬日的一团焰火,苍白的脸上星星点点坠落着可爱的小雀斑,金棕色的睫毛又浓又密,在他无知无觉的睡颜上垂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他长得有点像韦斯莱教授。
也有点像我的同级生,格兰芬多的加雷斯·韦斯莱。
“真是一位英俊的先生,就像他的祖辈那样。”我瞬间改了主意,毕竟我十分尊敬对我照顾有加的韦斯莱教授,也很喜欢能陪我练习阿尼玛格斯的加雷斯,对可能是他们后代的孩子一忘皆空有失长辈的责任,“我想我该为他留一封信。”
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
身边的斯莱特林似乎对我的决定非常不满,又没有理由阻止,于是在我写信时全程耷拉着一张绝不会被傲罗放过的阴沉冷脸。但在我大方地对他展示了信件内容、并真诚邀请他同行——而不是昏睡的韦斯莱后,他的心情又转为了微妙的愉悦。
……还挺好哄。
我将信件用韦斯莱教授送给我的手帕包好,塞进这位新认识的韦斯莱的口袋里。
比利尔斯·韦斯莱。我再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每一寸模样,在巴蒂·克劳奇愈发不耐烦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站了起来。
没关系,奥莉,坚强一点,我在心里不停劝慰自己,比利是个韦斯莱,而韦斯莱家永远对你敞开大门,他不会拒绝你的。
“阿兹卡班三天倒一次班,今天是第二天,时间很充裕。这里五英里范围内禁止幻影移形……我们怎么走?”旁边的囚徒根本不理会我那复杂脆弱的思绪,盯着我的魔杖跃跃欲试,“从正门——索命咒杀出去?那些看到你面容的家伙一个都不能留吧?”
……这家伙,或许是斯莱特林优秀毕业生也说不定。
可惜我是个赫奇帕奇。
“不用这么麻烦,”我对他笑了笑,走到房间的边缘。这里因为恶咒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且摇摇欲坠,用不了多久地板就会被狂风席卷化为齑粉,什么魔法痕迹都不会留下,“我们从天上走。”
我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然后在巴蒂·克劳奇扑到边缘时飞了起来。
“走吧,带你离开这里。”我扇动羽翼,对他鸣啼,“或许你愿意在我背上欣赏一会儿阿兹卡班的风景?”
忘了说,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头银白的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