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裴尧光一脸兴奋地道:子麟,我想喝,快浇我脸上!”
他眉眼带笑,眸光透着无穷的渴望,仿佛是一只雄鹰发现了猎物。
闻言,怀生顿时语噎,他怪癖还真不少!
他也没有太多震惊,毕竟对于裴尧光曾经的种种举止,他是有好好领教过的。
“不了吧尧尧,要不我含一口水吐你脸上?”怀生撇了撇嘴。
“不,我不要水,我就要你的!”
极其炸裂。
怀生嗫喏地道:“我我……怕把地上弄脏。”
只见裴尧光二话不说,伸手解开他的系带:“傻瓜,弄脏了我舔掉!”
他的裤腰带完全是被裴尧光一手扒下来的。
怀生别无他法,即便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从了他。
裴尧光张大着嘴,眸光涤荡出一抹精光。
“子麟,快呀你,怎么还愣着!”
他挠了挠腮:“你这个姿势我突然……”
怀生到底适应不了。
见此,裴尧光合拢了嘴:“等你!”
怀生开始酝酿着,一眨眼的功夫,水流汩汩不断地落下。
毕后,裴尧光嶙峋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几番,还将地上的残渍一一舔净。
下一瞬,他一把揽住怀生的软腰,俯身与他激烈拥吻。
怀生一脸嫌弃,心中只觉好脏,面色扭曲起来,他欲图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终于,裴尧光松了手。
怀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你……太可恶了!不嫌脏吗!”
裴尧光面不改色:“那还不是被“无垢”的副作用给惹恼了吗?”
“你自己当初下的药,如今怎么也得忍下这口气!”怀生口气带着埋怨。
裴尧光笑着哄他一番:“行行行!改日夫君给你买些你喜欢的物什。”
自怀生大婚以来,裴尧光的钱财都掌握在怀生一人手中,每日的进出账他都盘算得清清楚楚。
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点不用顾忌支出的多少。
“你想送我什么?”
他并不想说“别破费”,他把他强娶回来,花多少都是应该的。
裴尧光:“什么贵就买什么,且适合你的。”
话落,裴尧光离去,他若继续和他同眠,内心实在煎熬至极,况且只能看着不能碰,不如去书房睡得踏实。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白再一次入了室内,他有一些日子没有过来了。
他脸色不悦:“方才我只看了一眼,便瞧见你们干的龌/龊事!”
没想到短短时日,他已经被裴尧光同化成了这副模样!
“你……”怀生神色羞赧,都怪裴尧光,非得让他做这种事,这下好了,被误会成什么样了。
他矢口否认:“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强行把我……”
话音未落,小白冷声制止:“不用解释,你们是夫妻,做什么都轮不到旁人插嘴。”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
怀生有些难为情:“那我也不希望你误会我,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小白在心中冷哼,你自己变了多少,心中还没个数么!
不行,他真想今夜就杀了那阉人!
“不若趁着今夜我偷偷把他干掉!”小白眼中显露一道暗芒,阴翳而又狡黠。
下一瞬,怀生握住他手中的剑柄,倏地一下拔出佩剑,剑锋闪出一道寒芒。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冷得好似凝固了一般。
小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脸,眼里透露的疑光仿佛在说,你是子麟吗?你不该举剑向那个曾经给你带来极大痛苦的阉人吗!
怀生嗓音颤抖:“你若真敢这样,我真的会杀了你!别逼我!!”
泪水从小白猩红的眸低溢出,他终究是变了!
是他自作多情,还在一厢情愿,他觉得如今的自己十分诙谐!
就是个笑话!
小白因着心中的悲伤致使双唇不停地颤栗,如同被一道雷电击中。
他双目顿时失了色,凝视着那晃动的剑穗,幽幽地应道:“你还记得这玉连环的寓意吗?”他指尖轻抚着那碧青玉环,像在抚摸着心爱之人的手。
“这玉连环,环环相扣,象征爱情永不终结。”小白脸颊僵硬地笑道。
四周寂静无声,一阵冷风从窗棱缝中袭来,垂于小白胸前的青丝漂浮起来,吹入他干涸的唇中。
他甚至忘了将唇中那搓头发捋掉。
怀生抿了抿唇,眼睑下垂,盯着那摇曳的剑穗,他伸手缓缓将那剑穗取下。
接着,“咔嚓”一响,他狠心将那对玉连环直接掰碎!
“好了,你我之间,就如同这对碎玉,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牵绊!”他嗓音十分利落。
小白只觉一阵恍惚,简直不该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