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苑被塞了满嘴的饭,刚要瞪陆千回,转头就看见了江晚的眼神,立刻明白,安安心心吃饭了。
林挽歌边吃边顺江晚的毛,“忙完这个学期就好了,之后我就主要在学业上了,没有了一些社团的事,会清闲很多。”
“你下学期要法考,下下学期要准备保研或者考研。”江晚面无表情地揭露真相,但又不会阻止林挽歌去做这些,只能叮嘱道:“你熬不了夜,有些事能交给别人就交给别人,至少给自己留些睡觉的时间。”
林挽歌趁旁边两人不注意,快速亲了江晚一口,“知道了,江晚宝贝。有你在,我可轻松了好多。”
江晚不说话了,小心翼翼搓了搓烫得惊人的耳朵,“快吃吧,你们等会不就要路演了嘛。”
“你的呢?”林挽歌看了半天都只发现了三份午饭。
江晚喝了口水,“还在路上,我先给你们点了。”
“那就好。”林挽歌把自己的筷子给了江晚,自己拿着勺,“先吃一点?”
“不用。”江晚趴在桌子上看林挽歌,浅浅笑着,“刚才上课太困,为了不睡觉喝了一肚子水。”
林挽歌没忍住笑道:“昨晚几点睡的,这么困?”
江晚笑的时候,狐狸眼尾会微微勾起,胳膊枕着脑袋,像是在只抱着尾巴浅眠的狐狸,“你给我发完信息就睡了。”
“真的假的?那不才十一点,年轻人你有点虚哦。”林挽歌放低声音在江晚耳边,带着逗弄的笑意。
江晚笑得更加肆意,“学姐不是清楚我虚不虚吗?”
林挽歌快速扒了口饭,“睡会吧,手机放我这,等会外卖到了叫你。”
江晚半睁眼看着林挽歌绯红的脸颊,伸手戳了戳才满意闭眼睡觉,几乎是气声说道:“好。”
祝苑登台,江晚坐在林挽歌身边看了看祝苑,视线又落到了林挽歌身上,牵住林挽歌摩挲着长裤的手,“不要紧张。”
林挽歌努力放平呼吸,“我感觉比我自己上去都要紧张。”
这么一说江晚就有点委屈地靠在了林挽歌肩膀上,“我都没有看过你上台。”
林挽歌刚还为祝苑紧张得不行,顿时消散了不少,“以后你多的是机会看到我站在上面。下一回说不定就是你站在上面讲了,你不是也参加了一个项目吗?”
“昨晚开会定了分工,我不是主讲人。”江晚玩着林挽歌的手指,“我这次负责ppt。”
“下一回可以试试去作主讲人。”林挽歌很喜欢摸江晚的头发,柔顺细腻,缠在手指上带着丝丝的痒,手感很好。
江晚看着站在台上的祝苑,虽然眼神坚定,讲解得也清晰流畅,但握着麦的手在发抖。
她想起了第一次拍摄时的自己,面对黑压压的镜头局促不安。大多数人总会对未知产生恐惧,不管内心如何祈祷,身体都无法欺骗心脏。
林挽歌似乎发现了江晚的担忧,“我第一次站在上面的时候,忘了自我介绍。”
江晚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地和林挽歌对视,听着林挽歌总是温和地面对过去的自己,“我看到台下的老师时,顿时大脑一空。完全靠着好多天的练习才完成了那次讲解,下台的时候腿都是软的。直到最后上台公布奖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其实害怕的不是面前的老师和复杂的稿子,只是第一次罢了。”
林挽歌笑着和江晚手指相扣,“就像你第一次去拍摄那样,第二次不就好了许多。都试了这么多次第一次还害怕吗?”
江晚回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
林挽歌看着江晚,江晚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林挽歌捏了捏江晚长胖了一点的脸,“我觉得你和我再一起后,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
“那是你厉害。”江晚想了想,“挽歌,你以后要不开个班专门帮人开恋爱的脉。”
林挽歌无语,捂住了江晚的嘴,“看祝苑吧,积累下经验留着下次用。”
江晚唇角翘起,只有林挽歌感受的到,嘴唇轻触她的手掌,乖巧点头。
陆千回瞥了旁边一眼,突然十分后悔自己不是上台讲的人——真是辣眼睛,辣眼睛!比宿舍楼下天天亲来亲去的情侣还要辣眼睛!
祝苑一结束走下台,眼睛就亮了,脚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到林挽歌她们身边,“妈呀,紧张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我讲的怎么样,怎么样?”
几乎没有怎么听的林挽歌回以微笑,“特别好!超级棒!你比任何一次彩排都优秀!”心虚地夸了又夸。
陆千回插不进去嘴,很小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