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学了吧?
秦先两眼一黑。
这人说的字眼,他大都听不懂,也把理解意思,但是看着那人气血上涌的激动模样,沈甦还是能从其中揣摩一二。
难道现在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都是说这些话吗?
他有些疑惑的想。
这时一双滚烫的手靠上他的耳侧,把他整个耳朵罩住。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耳侧的两只手传来,沈甦僵硬着不敢动,本来抬起的脚硬是保持着点起的姿态。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根。
是秦先低头在他耳边轻语。
“别听。”
那气息滚烫而炽热,洒在他的耳后,沈甦原本垂在两侧的手在那一瞬紧紧握住。
在他察觉自己握住是空气的时候又立刻松开手。
他低低应声:“好。”
声音中带着沙哑和,潮湿……
秦先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看着不远处,等着这处回忆的结束,然后就可以把长鬼怨念消除送他轮回了。
长鬼猛地站了起来,嘴角咧到耳后,极其兴奋的叫骂:“草你马,来啊,儿子,还不快来送死!”
“三杀!”他的手已经带着已经都没察觉到的抖,脸上漫上红色。
“四杀!”他的眼睛中的眼白被红色占据,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的哈哈大笑。
心脏在四杀拿下的那一刻狂跳,肾上腺素在此刻飚升,正入迷的他丝毫没察觉到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
他堵在两方塔间,刚刚从他手下逃跑的丝血无处可去。
然后他悄悄蹲在草里,他瞥着那个人的影子,装作毫不知情的往那边走,就在他走到射程内的时候右手,一个大招甩过。
屏幕中显示卤蛋百分百命中的声音。
“我曹你马!!!”在这一刻他双眼圆瞪,本来就布满血丝的眼中想要瞪出来一样。
心脏在这一刻异常跳动两下,供血汹涌的从他的心脏涌出,缓缓流到四肢,他手一抖,蹬直腿僵了一瞬。
然后整个人一软,直挺挺的往后倒,地面发出嘭的一声。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痛哭。
黑雾在这时消散,两人又回到了一开始地方。
沈甦一脸茫然:“这人是怎么了?”
秦先无语看着站在地上眼睛通红的长鬼:“太晚睡觉,熬死了。”
长鬼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我的五杀!五杀!!都是你,卤蛋!我要杀了你!!!”
眼看着这人身上又要蓬勃出黑雾,秦先手疾眼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过去。
长鬼已经顿时变回了绿色,看起来都清澈了不少。
长鬼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刚刚回顾一遍死亡过程的他脑子里还是刚刚濒死的恐惧。
秦先挑了挑剑眉:“你认为,是那个卤蛋害死了你?那个卤蛋,也就是我们场务是吧?”
“难道不是吗?他不就是靠着又矮又胖吗?那我变得高起来,我比他高!比他瘦!我看他还怎么抢我人头!”
秦先:“……”
你说呢?
秦先无语凝噎:“你自个天天熬夜打游戏,熬的自己猝死了,你怪卤蛋?”
算了。
他掏出令牌。
秦先残忍的说:“你们这不算冤仇哈,地府不批。”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长鬼瞬间哭泣起来。
“要是你没有其他事情,罚场务和你打两局游戏输输得了,这件事算了了,你该走了。”
长鬼茫然抬头,他傻愣愣的问:“去哪?”
秦先:“地府,奈何,投胎。”
说完,他举起令牌,浓墨一样的黑洞瞬间显现,长鬼只觉得身上传来了巨大的吸引力,他立刻慌了神,手脚齐用抓地。
“不!”
秦先神色冰冷,不咸不淡说:“此间事已了,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只能依法办事了。”
他的脚已经被吸进黑洞了,他死死伸着一只手抓着地上的一块石头。
头从黑洞伸出又被拉进。
他脸上青筋暴起,手上筋脉鼓起可怕的弧度,尖细的声音被艰难的丢出:“不!我还有遗愿!!!”
黑洞瞬间消失。
令牌乖乖飞回秦先手上。
秦先第一次知道,这令牌原来还是声控的。
秦先:“你还有啥事呢?”
“我。”
长鬼眼睛左飘右转,支支吾吾半晌,最后从嘴里艰难挤出一句:“我想回家看看?”
他满脸的不自在,说完后还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抓挠。
秦先表示理解:“人之常情。”
令牌也没有动,似乎是默认了这个想法。
秦先打了个响指,令牌立刻分出一根头发粗细的黑色丝线。
那丝线从令牌中引出,一路连接到长鬼脚底,虽细却实。
“这线能让我知道你的位置,你必须在今天晚上之前回来。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说,只是微微勾起一点嘴角。
长鬼在他这笑里打了个寒颤。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