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还是说:“不行,我们不留外乡人过夜。”
天空却在这时轰隆一声,一场倾盆大雨顷刻而下,地上的人半点准备都没有。
村长:“………”
秦先:“……”意外之喜,他把手里的符塞回兜里。
这是引雷的,他刚刚想的是,如果这群人真是不怀好意,他招点雷雨浇浇他们。
沈甦:“……”
他把背到身后的手,悄悄放回身前。
改变天时,不是一件易事,这么多天,吸取月光中的那点灵力,已经耗费了大半。
毕竟古往今来,仙要修炼只有三种方法,一吸取天地中自然灵力。
二靠完成人类的祈愿吸取人们的信仰之力。
三就是在这两不靠的情况下,吸取拥有信仰之力的事物,但这信仰之力要是那样事物自愿发散的。
比如月华,自古以来被敬拜,甚至还为祭拜的月亮取名字,好让信仰之力有所归。
但是恒我这种上古大神,早在封魔大战中就牺牲了,但是信仰她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月亮能看到信仰,但是它无法取用,失去了主人的月就仿佛一样死物,所以每当夜晚时月亮上的信仰又反做月华,供需要的人吸取。
.........
还是这场雨下的好,雨下的大,路都看不清,那些村民又生怕秦先这个散财童子跑了,一直在村子旁边叽里呱啦。
最后两人被村长安排进了家里。
秦先在屋里忙活着铺床,沈甦在一边看着情况捡着东西收拾。
村长坐在门外。
“这以前是我儿子儿媳住的地方,没来得及换瓦片,你们将就这些住。” 族长坐在门槛上,抽着老式长烟,烟雾缭绕,他吐出一口烟,然后缓缓说。
这很奇怪,村长一看就不是那种喜欢宣讲自己家事的人。
“那你儿子儿媳呢?”秦先一边应和着,一边想着从进村到这的蛛丝马迹。
村内的构造和他在外看的一样,几横几纵排布严密,但村长屋后却有一条很严实的泥巴小路,这条小路整个村子的布局都不一样。
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大红花被,还算新,就是透着股霉味。
“都去了,上后山砍菜,给狼吃了。”老人的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悲伤:“只留下一个孩子。可惜,吓傻了。”
那也许后面就是后山?秦先之前去过许明的老家,他们老家就是一条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的纵向小路延到后山的。
这也说得通为什么那条路严实了,因为村里人要上山砍柴。
这村子太穷了,到这个年代,还要砍柴做饭。
他想想他们大多数泥土砌的小平屋。
秦先并没有见到孩子,下意识转头看。
村长背对着他坐在门槛,却像是能看见他动作一样:“不在这,这个年纪的孩子,顽的很,出去玩了。”
此时正伴晚,斜阳漫照,似乎也说得过去。
村长这时一管烟也抽完了,他拿起烟枪,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小平屋的边沿,轻轻在上面敲了敲。
吸过的烟窸窸索索往下掉。
一团黑的掉在屋角下。
秦先此时已经铺好了被子,在收拾着屋里,但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余光都不动声色的瞥着村长。
村长的动作自然被他看在眼里。
村长抖完烟后慢悠悠把烟枪背到身后。
整个人像只老到快死的乌龟一样慢慢的往下挪。
也许是因为村长的儿子娶了老婆,秦先和沈甦现在住的这间平屋是单独一间,屋内面积挺大的,需要用的东西里面也很齐全,就是地势高,屋前有八阶阶梯,比较难走。
而且离村长屋不远,就在村长住的主屋后面。
村长挪的慢,好一会才到了屋下。
村长:“晚上我会多煮些米,你们要是乐意吃,就来吃吧。”
秦先扬声道了谢。
村长顾着往前走,并没有理他,只是在快走到前屋时说:“等明天雨停了,你们就走吧。你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为什么总说不是时候?”沈甦轻声呢喃,浅色眼睛在透着些许光的窗户口照射的透了些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