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说话时手也没歇着,扣子一路解到底,他顺手就把衬衫脱了。
站在他身边的沈甦,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结实臂膀,秦先肩背肌肉明显而不喷张,紧实的线条一路从肩胛骨到手臂。
耳根唰的突然就红了,他猛地转过头。
也顾不上什么温良,之前和自己说给他留个沉稳的印象此类的话也一概忘了,他脑袋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嗡的,刚刚的肩背只在他无法空白的时候突然跳出来。
他有些仓惶的说:“我,我先出去透透风。”
他垂着视线,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这几乎有些可怜了。
说完,没等秦先说话,就有些狼狈的夺门而出了。
秦先背着他,衣服还只挂在肩臂处,就突然听到那么一声,他有些奇怪的转头。
却只瞥到沈甦匆匆往外走的白皙侧脸,他平日里沉静冷然是脸上在此刻飘上了一点红,也看见沈甦白皙的耳垂上透出来的鲜红。
像滴血挂在上面,摇摇欲坠的往下落。
秦先突然感觉脸有点热,本来想叫住沈甦的话,因为脸上这点热停了。
他看着自己手里挂着的东西,猜想可能是衣服的问题。
他一面想沈甦脸皮太薄了,艳鬼脸皮是都这么薄吗?或者只有沈甦。
又一面不敢吭声换衣服。
直到换好衣服,他才在这久违的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
这有什么,他现在又开始想起自己流氓的身份,他近乎无赖的想在村里的时候,亲都亲了,现在怎么就看不得,看的!也亲的!
秦先换好衣服出门时,正好赶上,警察拷人的一场大戏。
理由是拐卖妇女虐杀儿童。
那老板在见到警察时脸瞬间白了,他把柜子往前一推就想借着这刻跑。
就算跑不了,随手拉一个人垫背也好。
没成想为首的女警察反应迅速,立刻一脚踹在往下倾斜的柜子上。
连柜子带上引力,重逾百斤的柜子被女警一脚踹转了个方向。
女警在尘土飞扬时拔出腰间配木仓,木仓隔着柜子和尘土稳稳指在老板额头上。
老板被牢牢困在柜子后的一点地方,他看着指在自己眉间的木仓,害怕的举起双手,抖若筛糠。
女警木仓的瞄准点一直稳稳听在他眉心上。
老板看着木仓,惊恐大叫:“换人,我要换人,万一她木仓不小心打中了我怎么办?!”
女警:“不用担心,我在警校时木仓法一直排名第一。”
她上前单手用手拷将老板的手死死扣住。
然后把配木仓放回腰间,押着人出去的时候她正好看见搀扶着进门的两个小姑娘。
两个小姑娘脸色惨白,看起来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你们很勇敢,报警很及时,不用害怕,以后我们会努力将这些人都绳之以法的。”
陈则白着脸点点头,道谢,她的目光不自觉在远离警察的人群中找寻着,最后在人群最后面看到了秦先的脸。
秦先站在人群里,笑着给她比了个转正的手式。
那一刻,纯粹犯社恐的她突然觉得,她可以哈哈大笑着绕民宿跑三圈,当然,想归想,真让她做还是不敢的。
她搀着脸色煞白犯着低血糖的牧醒:“你还好吗?”
牧醒浅浅的笑着,脸边凹出一个小酒窝:“没事。”
站在人后的秦先在大家都心有余悸的讨论着这件事时,从人后穿了出去。
他本以为沈甦在门口,但是门口都是出来看热闹的剧组人员,不用看他也不知道沈甦不在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个人认识不久,但他对着沈甦,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总能看着沈甦,总有一种下意识的想法出来。
至于这想法到底从何而来,他无从探究。
也是正巧,他出门后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没有任何原因,他只是直觉,等到十几分钟后,一个背影出现在他眼前。
如墨瀑发散在脑后,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黑裤,静静的站在坟头上。
现在在山里,衣服什么的根本买不到,就沈甦现在穿的还是秦先从自己衣柜里扒拉的。
秦先看着他过于宽大的衣服下瘦削的皮肉,空荡荡的衣服底下一截纤细的腰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