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承认,这温念枔虽然眼光很差,喜欢江槐那个废物,但她真的过分漂亮,娱乐圈都少有的漂亮。
而且,和别的女人比起来,她很干净。
其实也不亏。
陆永思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吞咽了口唾沫,身子也忍不住紧绷起来。
“叮咚。”电梯门打开。
陆永思抱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步、一步……
怀里的女孩突然不安分地动了动,陆永思眉头皱了下,将她抱得更紧。
忽而。
有人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碾碎他的骨头。
“操!他.妈的!谁啊!”
他猛地回头,手臂也跟着一缩,怀中的人险些跌落出去。
那人立刻扶住了温念枔,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一个拳头便用力朝他挥去。
这一拳结结实实落在了陆永思脸上,他被打得连退数步,身体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脚跟。
陆永思晃了晃脑袋,嘴里包裹着浓重腥味。
看清来人后,怔了一瞬,才喊道:“江槐!你他妈.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江槐眼皮都没抬,屈身抱起失去意识的女孩,头也没回地往前走。
陆永思往前追了几步,肩膀便痛得不行,手也抬不起来。
他只好站在原地,怒气几近从喉咙喷出,“江槐!这回我不会再留手了。”
江槐侧过脸,嗓音似结了冰霜,凛冽无比。
“随便。”
话音撂下,他抱着女孩大步往前走,没有一丝迟疑。
*
房间里,窗帘紧闭。
灯光昏黄不明,几盏落地灯照出晦暗的光线。
江槐将温念枔放到床上,她的身体烫得像一团火。
嗓子似乎很不舒服,手指拼命往脖子处挠,白皙的脖颈很快起了几道红色的印子。
江槐倒了杯水,让她靠在床头,手指一点一点分开她的唇,慢慢将水喂了进去。
他没有照顾过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她这样子,他实在没办法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内。
喂她喝完水,江槐走去洗手间,打湿毛巾,打算帮她进行物理降温。
毛巾刚放到女孩额头上,她立刻睁开双眼,一把将它扔到角落。
江槐跪在地上,捡起床边的毛巾。
刹那之间。
温念枔忽然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江槐手里的毛巾掉落,只余下“啪哒”一声,在寂静屋内显得分外清晰。
女孩白皙脸颊上染了潮红,她的眼睛很亮,乌黑的瞳眸里闪着迷蒙雾色,半张半合间,凝聚了水光。几束碎发零零散散地飘落,一丝落在了她的唇中。
她微微张开唇瓣,想把这不舒服的东西弄走,粉红的舌尖抵上贝齿,唇舌若隐若现。
江槐轻轻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的唇齿之间。
热意瞬间涌满全身,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频率。
温念枔抱紧他的脖子,目不转视地望着他,吐气如兰,“江槐。”
她知道是自己?清醒了吗?
江槐的大脑一滞,想着要如何向她解释现在的情况。
三秒后,温念枔却蓦地放开他,双手往床上乱摸一通,“我相机呢?相机丢了吗?”
什么相机?
江槐猛然往后一退,她怎么了?
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温念枔看他后退,一把将他又搂住,整个人趴到他身上。
为了不让两人一起摔倒,他不得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头埋在他的颈项之间,嘴巴咬着他的耳朵。
“呼~”,轻轻吹了口气。
气息很淡,但江槐却感受到她喷洒在耳廓的热流,痒痒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他的大脑轰然炸开,瞳眸骤缩,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轻轻“嗯”了声。
只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
女孩坐在床边,垂下眼睫,捧着他的脸,“咯咯”笑出声来,“会动的江槐,原来是在做梦啊。”
原来没清醒……
江槐吁了口气。
“江槐到我梦里了?那我还拍什么。”
她唇角的笑意漾开,眼神变得迷离,抬手,缓缓抚摸他的眉毛、眼、鼻尖、再到唇瓣……
江槐怔住,身体僵硬得像雕塑,连呼吸都不记得。
女孩低喃着,声音也结在一起,“手感……好像真的,从来没做过这么真实的……真的梦。”
落地灯从侧面照出晦暝而旖旎的光,墙上印出男人和女人对望的影子。
江槐被她箍在怀里,鼻尖近乎贴在一起。
窗外忽闪一道雷鸣,几注滚滚惊雷过后,霏霏雨线从沉黑天幕中倾泻而下,噼里啪啦打在落地窗上。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又暧昧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个夜晚燃尽。
女孩柔软的身子轻轻靠向他的胸膛,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嘴唇微微嘟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触碰到他的唇,“江槐……你。”
江槐的喉结滚动了几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推不开她,任由她摆弄着。
女孩沉静地望着他,眼神清亮而专注,“你到我梦里了,让我亲一下不犯法吧?”
她慢慢闭上眼,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下投下丛林般暗影,眼尾薄红,透着潮气。
温念枔将他压倒在地毯上。
他来不及反应,炽热的唇准确无误地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