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接悬赏?
那叶韶可就太熟了。
要不说红月教被那些自诩正道的称为“魔教”,喊打喊杀呢。“魔教”之所以为正道所不齿,还在于它独立在他们所建立的那一套规则秩序之外。
那些名门正派敢做的、不敢做的,红月教照单全收;他们表里不一偷摸着做的,红月教更是大张旗鼓来者不拒。
叶韶虽不必接触这项业务,心里却是门清。
不过,最近可是是淡季,忙活一趟并不一定能有多少进项,也不知能不能接到好单。
两人轻车熟路地运作了一番,成功拿到了几张悬赏单。
许久未有用武之地,叶韶摩拳擦掌,满含期待。但等她细翻悬赏单却越看越心寒——
帮程家老墓疏通下水道。
护送白果沟老李头去刘家庄看望小外孙。
代购毗离国天星坊最新款宝石项圈。
带俪阳郡主私奔。
……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像话吗?鸡毛蒜皮的事也用得着发悬赏?占用武林资源不说,把刀口舔血、险中求胜的杀手和游侠当成什么了?跑腿的?
叶韶无语凝噎。
大雍河清海晏,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不入江湖风波,不闻武林纷争。
挺好的。
果然是淡季啊……
“这位俪阳郡主……”叶韶勉为其难地拣了张悬赏单,一脸菜色地审阅起来,“赏金倒是不低。”
“她是怀阳王唯一的孙女。”宋禹楼按了按眉心。
怀阳王既是大雍皇帝最敬重的皇叔,也是他最得力的股肱,创下了一堆丰功伟绩,手中有实打实的兵权,可谓风头无两。
“嘶,谁人胆敢给她下悬赏?”叶韶倒吸一口凉气,将手中的悬赏单默默合上,撤至最底层。
“自然是她自己。”宋禹楼说道,语气很是无奈。
“这你都知道?”
叶韶不禁想到,按传闻所说,宋禹楼十五那年在叛党刺客手中救下的便是怀阳王,还带着他的亲笔密信进宫面圣来着。
“她少时曾被怀阳王送来长奕门习武,算长奕门半个弟子,算我半个师妹。”宋禹楼接过叶韶手中的悬赏单,翻找起来。
“名为习武,实为托管。”他补充道。
“也是个人物。”叶韶叹道。
“她从十二岁起便开始给自己下悬赏,赏金经每年加码,常年排在各大悬赏榜上前十,居高不下。这样看来,五年过去仍未有人接单。”宋禹楼又说。
“真是个妙人。”叶韶又叹。
见宋禹楼许久不再有翻看的动作,叶韶向他靠了过去,一瞧,原是被一张奇怪的悬赏单吸引了注意。
“都是暗语啊,还有字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