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惨大人也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来，吃吧。”甜美的血腥味直冲鼻腔，等炭治郎反应过来，他看到一条带有紫蓝色刺青的残臂，那是无惨从尸体身上扯下来的。

“这个人是死刑犯，他曾为了酒钱把妹妹卖给了人贩子，其他坏事也做过，可以判定是个人渣。”

愚蠢的小鬼，不要给我不知好歹！见炭治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鬼舞辻无惨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了，如果一分钟后这小子还是油盐不进，那就等着承担鬼王的怒火吧。

“我们慢慢来，炭治郎，想想祢豆子，她是靠吃你的血肉而补充能量，但一旦你身体的营养不能够满足她了呢？她就会...”

吃人...不！不能这样！祢豆子不能吃人！这份罪孽就让他灶门炭治郎一个背负！灶门家的长女辛苦了这么久，照顾家里的弟妹，帮忙做家务，节省到连一件新衣裳都没有……

她都过得这么苦了...怎么能就只因为“想吃饱”而下地狱呢？

后面发生的事，炭治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屋内传来了骨骼的咀嚼声，人肉并没有闻起来那么好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放置太久的原因，有些腐烂发酸。

炭治郎一边呜咽一边打了个嗝，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能捂住嘴，以防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没救了...炭治郎埋进无惨的胸口，任由泪水与血液弄脏那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西装。身体逐渐涌现力量，可炭治郎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好孩子，”无惨爱怜地抚摸炭治郎的头发，安抚道，“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保护了妹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是...神灵会让我下地狱的...”炭治郎语气哆嗦，他还在哭。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神灵，也轮不到我来救你。”

“爸爸妈妈一定对我很失望。”

无惨心情不错，他的语气甜腻到好似能滴出毒液，“怎么会呢，他们家的孩子做的很好，不仅带着妹妹一起活下来了，还独自一人忍耐了这么久，你的父母会心疼你，为你自豪。”

“我...现在完全不是人类了。”

“那就学会当一只鬼，”无惨想了想，又补充道，“当鬼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为了生活奔波。”

“没有人会宽恕我...”

“为什么要乞讨食物的原谅？”

“...无惨...先生...”

“又怎么了？”

“谢谢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