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不管木偶背后的是谁,要杀人都不该选择探索者节目组。
他们目标太大了,每天都有那么多网友看着,真发生恶性事件,山下的警察立刻就能知道,火速出警抓人,但凡慢点,局长都得哭爹喊娘。
“只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吗?把村民灵魂塞进木偶也是因为好玩?”
易景焕觉得太有意思了。
他去衣柜翻出一身村民准备的红色当地服装,带上竹帽和黑色一次性口罩,关好灯,提着自己的斧头,去了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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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曾睡得正香时被噪声吵醒,本就不爽,感受到有液体不断滴在脸上时,脾气一下上来。
“有病吧,还让不让人睡了!”
男人弹起来,骂骂咧咧地抹脸:“果然是偏僻地方出来的野人,嫉妒我这种有钱人,故意安排烂房子给我住,半夜还漏雨……”
他突然顿住了,因为摸到的液体黏腻刺鼻,完全不像是水。
而且他们住在一楼,雨水怎么可能漏到脸上?
“咔嚓。”
一簇微小的橘黄色火光突然出现,摇曳着照亮眼前。
高曾终于看清了手上液体的颜色,是暗沉的红色,是血!
紧接着他意识到什么,哆嗦着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自己床边的人。
这人很高很瘦,戴着竹帽和口罩,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拎着柄小巧的斧头,打扮古怪而恐怖。
冷冰冰的触感贴上脖子,怪人抬起斧头,架在高曾脖子上。
“啊!!!”
男人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在叫到一半时被怪人捂着嘴拖下床。
同床的年轻歌手皱着眉头转醒,却在睁开眼前,被易景焕抓着头发砸在栏杆上,晕了过去。
二人一起被拖住了房间。
“救命啊,不要杀我!”
被拖出房子时,高曾找了个机会挣脱出来,惨叫着跑向怪人的相反方向,也就是村中。
昏迷的歌手被丢在门口,易景焕猖狂大笑:“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尽管逃吧,等我抓到你,一定要让你好看!”
闻言,高曾跑得更快了。
他一边跑一边大叫,诡异的是,整个村里没有任何人出来看一眼,仿佛没有活人。
夜色中的方形房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个骨灰盒,让人毛骨悚然。
高曾没有再听到怪人的声音,但他却不敢停下,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直到筋疲力尽,双脚被粗砺的石子磨出血,才瘫倒在地上。
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甩开了?
易景焕放完狠话后就拍拍手回去换衣服睡觉了。
第二天他赶在其他人之前爬起来,拍响导演房门,脸色煞白地说:“出事了,我房间里全是血,两个室友也不见了。”
导演一听,魂都要吓飞了,脸都来不及洗,急忙大喊:“快起来有人死了!”
易景焕在一片惊叫声中走到门口,“意外发现”被他捡回门边沙发上的歌手,把人叫醒后温声询问:“昨晚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倒在这里?”
“我不知道。”
小歌手在沙发上躺了一夜,人还迷糊着,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昨晚……听到高哥在骂人,然后有人尖叫,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景焕愣了愣,目光茫然而悲伤,身体也颤抖起来:“我们都没有找到高曾,难道他已经……”
赶过来的导演捂着心口,险些晕倒:“快报警啊,高曾被人砍死了!!”
易景焕忍笑忍地抽搐。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村民的吵嚷声。
工作人员把门打开,看见一个娃娃脸青年和村民站在一起,扶着一瘸一拐的高曾走了过来。
大开的门内,导演捶胸顿足:“天杀的,我老老实实拍个节目怎么就撞上杀人犯了?高曾你放心,就算你平时很讨厌,现在死了,我也会给你爹妈一大笔钱养老……”
高曾:“……”
他青着脸,破口大骂:“你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