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爱豆还想往易景焕身上扑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看不见的手猛地打开房门,外面的金涵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不堪入目的一幕:“你们……你们居然……”
她被一股大力拉了进来。小爱豆则被无形的力量扔出了房门,眼睁睁看着冰冷的房门在他眼前砰然合上。
“你想做什么?快点。”
因为小爱豆横插一脚,易景焕心情不是很好,也懒得再和金涵互演,靠在沙发扶手上,不耐烦地说。
金涵抿了抿嘴,弱弱道:“我想向您道歉。”
她走向易景焕房间里的小吧台,抬手从透明冷柜里拿了瓶气泡酒,倒在玻璃杯中,借着转身的动作悄悄把药下到酒中。
她怕易景焕不喝她带来的酒水,专门等到现在才下药。
“我知道自己是个道德败坏还管不住嘴的人,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我。”
她低眉顺眼地把酒端到易景焕身前,顺手把房卡放在一旁桌子上。
微型摄像头藏在房卡上,只要易景焕喝了酒,在春/药的作用下兽性大发,强迫她,就能录下一切。
捏住把柄,她就可以讹诈易景焕一大笔钱用来还债,说不定还能做豪门阔太太,一飞冲天,再也不用为了钱发愁。
金涵想起刚刚被丢出门的小爱豆。
那小蠢货和她一个心思,却蠢得让人发笑,连保留证据威胁人都不知道。果然是刚出道的小年轻,一点弯弯绕绕都不清除。
她想着,灯光昏暗,一会儿喊救命时一定要大点声,表现得很痛苦很害怕,这样才能衬托出青年的恶毒。
细密的气泡在杯壁炸开,玻璃杯上凝结了一层水雾。
青葱般的手指握住了杯子,然后——
把整整一杯酒都泼在了金涵脸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易景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了药想骗我喝下去,出事后威胁我,不成就对外装可怜败坏我的名声、再借着‘被权势迫害’的话题翻红?”
他把金涵所有算计一一道出,略有些失望:“看你之前嫉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金涵震惊,面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像一只愚蠢的呆头鹅。
“不过就算我喝下去了,你也威胁不了我。”
易景焕嗤笑:“我和那种借着欲望装糊涂的禽兽可不一样。”
冰冷的水珠从脸颊,发丝上滚落,安瑶惊恐地与青年对视。
或许是屋里冷气太足,她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易景焕又将她在明周村做的一切事说了出来,杀人未遂、造谣抹黑多年闺蜜。
“安瑶的人生本该一帆风顺,一路高升。是你不断的陷害才导致她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易景焕直起身,把某些隐秘的、见不得人的事也揭露出来:“你在她床下藏了个死人头发做的诅咒娃娃,让远在那个世界的死者能够定位安瑶的位置,夜夜骚扰,对不对?”
但凡安瑶做梦,一定会梦到横死的死者。
夜夜睡不好,精气神变得极差,事业上怎么可能顺利?
“闭嘴,别说了!”
金涵尖声大叫。
“你还怕我说出什么?偷税漏税?赌/博吸/毒?还是杀人养恶鬼?”
易景焕无法看到金涵人生中的每一件事,但娱乐圈嘛,犯来犯去就那点事。
金涵被刺激到,猛地跳起来攻击青年:“你果然知道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伙同那些人做局让我赌/博一直输,哄骗我去借高利贷的?都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阴谋被揭穿的恐惧和难堪下,她胡言乱语起来,口不择言地把隐瞒的事全翻出来。
“我没杀人!我只是开车前喝了点酒而已,脑子清醒得很,车速也没有特别快。是那家伙自己往我车上撞!我还送人去医院了,是医生无能救不活那家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喘着粗气,猖狂大笑:“你知道了又如何?时间过去那么久,那条路没监控,我又打点过,什么证据都没有了。谁能抓我?我只是个见义勇为的路人而已!”
被易景焕摁倒在地反制双手时,她还在笑,笑着笑着,听到旁边传来“咯吱”一声轻响。
这个房间是有个小隔间的,而现在,隔间的推拉门被推开,一个拿着摄像机的记者走了出来,右手震惊地捂着嘴。
“都录下来了?”
易景焕问。
记者结结巴巴:“录、录下来了老板,我们是今晚就放出去,还是先报警把她抓起来,判决下来了再曝光?”
金涵一愣,骤然大叫起来。
这时房间门又被打开,几个提前蹲守的警察冲进来,拷住金涵双手,强行把人拖出去。
还缩在走廊不肯回屋的小爱豆看傻了。
看到警察手上的房卡,金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算计了!
易景焕是故意刺激她,激她发疯说出一切的。而她以为房间里的摄像头只有她带进去的那个,毫无顾忌地钻进了圈套。
“你这个城府深的贱人!”
她冲着记者大叫:“我要曝光,易景焕就是个歹毒的心机男,设计害我!”
抓着她的警察猛翻白眼。
易景焕就是提前通知了记者和警察而已,又没按着她的手逼她酒驾和赌/博、下/药,算什么陷害她?
自作自受!
记者又看向易景焕,等着老板的指示。
这是宸辉娱乐的人,被易景焕调到自己手下做事,听话得很。
“把视频发给经纪人,让她和特事局的人一起处理。”
接下来的事,易景焕交给了更专业的人去忙碌。
金涵酒驾撞人的证据没了,但其他证据还在,特事局找死者要个口供也不是什么难事。
数罪并罚,又是在玄学存在被曝光的档口,金涵死定了。
而他还有陆年的事要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