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命案频生,刚好就是这俩天开始安置的窥镜,谁知道还没查出什么就被人弄坏了俩。”
谢安阳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
杨洵话音一转,又盯着他,“最重要的是,窥镜看到你跟他有说有笑。”
谢安阳浑身僵了一下。所以刘钦这次来往生殿,不仅是为了找王鹤青对峙,还是为了查吴桉!?
他们很早就看到窥镜显像中的画面,可是一直隐忍未发,直到梧桐看到吴桉送他到界碑,才突然生了疑心?
“沈长鸣”这三个字,他是开不了口了。如王鹤青所言,这家伙疑心病非常重,万一被觉察出端倪就不好了。
谢安阳问刘钦:“有什么不妥?”
刘钦这回睁眼了,挑眉问:“他是谁?”
谢安阳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刘钦追问。
谢安阳说:“你在怀疑我?”
刘钦却拽住他胳膊,“安阳,别让我查你!”
谢安阳吐出一口气,只好说:“他的确是我一个朋友,忘川河畔认识的,你们之前也看到了,我在哪都有朋友,认识他怎么了?”
刘钦“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问:“怎么认识的?”
“刚来那会儿我不知道忘川水有腐……”谢安阳顿了一下,又尴尬地笑说:“忘川水会溶万物,我那时离忘川有点近,他以为我想自杀,就把我拉了回来,还给我一顿好骂,结果不打不相识呗。”
刘钦未置可否,只是问:“他来过花田几次?”
谢安阳估算了一下,“我就约了他两次,想给他看画,还有第一次他救我一命,我的印象就有三次。”
“他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快半年了吧。”
刘钦看向杨洵,杨洵却摇摇头,还提醒说:“他是地府的人,忘川府没有他的档案,想要查他,恐怕得找王掌事借调。”
谢安阳想到什么,满眼不可置信,“你怀疑他跟花田那些命案有关?!”
杨洵说:“他出现得太巧了。”
谢安阳却否认了,“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你们肯定弄错了。”
刘钦却淡漠地说:“我自会查清楚的,你说了不算。”
谢安阳也跟着讥讽:“那现在能还我清白了?”
刘钦不高兴地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安阳忍了半天,默默地劝解自己他是执法者,别惹他。
刘钦又问:“还有一件事,窥镜曾看到你和小植在忘川府外与人发生了争执。”
谢安阳没表现出异常,“你看你,还不是因为你,害我忘了这回事,不是我们和他发生争执,他是突然出现的……”
“你不用狡辩,我自会去查的,还有个问题,我得问你。”
刘钦说:“那个人像是冲着小植来的。”
谢安阳凑过去跟着看,“这里是地府,前尘往事早已忘却,怎么还会有人针对性这么强?”
刘钦又突然端详了他一阵,“你不会早就猜到这小丫头被人盯上了,特地带她来的忘川府吧?”
谢安阳愣了一下,竟低笑一声,出乎意料地没再狡辩,“差不多吧,我帮你们忘川府已经够多了。”
刘钦很无语:“你一早怎么不说?”
谢安阳嬉皮笑脸地说:“当时就是猜测,顺道试探了一下,哪会想那么多?”
刘钦冷哼一声。
谢安阳接着问:“怎么样,能不能查到是什么人?”
“凭借窥镜那点影像,应该不能。”
谢安阳露出鄙夷的目光。
刘钦:“我尽力。”
谢安阳说:“你可别尽力,忘川府出现这样的危险分子,难道不该早日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