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木也把门关上了。

代咏冬：“莫名其妙的两个人。”

第二天，苏方木浑身上下都在疼，于是床上躺着听授课视频。

苏万叶敲门进来说：“我还好？我不需要?”

“我没事。”

“我想静一静。”

“我还有力气。”

“喏，这两个人从昨天晚上回来就这样奇奇怪怪的。”代咏冬陪着胡老师来找苏方木和苏万叶，还没有走近就听到躺在床上修养的哨兵和站在门边的向导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对话，说得全是代咏冬听不懂的加密对话。

“胡老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感染人类的异兽?她们两个没事吧?”

“万叶今天感觉怎么样?”胡老师亲切地关心苏万叶今天的身体情况，“方木她有好好听话吗？”

胡老师昨天叮嘱苏万叶多看着点苏方木，做做战后的精神疏导。苏方木拒不配合精神十分疲惫的苏万叶做精神疏导，这会她对上胡老师，不免有些心虚。

苏方木沉默不作答。

代咏冬好奇地张望，苏万叶把代咏冬转一个方向。“胡老师您放心，她挺好的。”

苏万叶没有在胡老师面前拆穿苏方木，她推着代咏冬下楼，“老师您想喝水还是喝茶?”

“什么都不用，我来看看方木。一会还有别的事要忙。万叶你去忙你的。”

“好的，老师。您有需要记得和我说 ”

胡老师慈祥地笑了，她走进去把房间的门关上，严肃地问：“方木你身体的真实情况怎么样了?”

死不掉。

苏方木等语言中枢恢复正常工作，听话地回答道：“挺好的。”

胡老师专门找疗养塔的院长了解苏方木的情况，她心情沉重地走到苏方木床边的椅子坐下。“疗养塔的药你有按时服用吗？”

苏方木笑着点头：“有。您看，药都在桌上呢。”

胡老师清点苏方木没有用完的药还剩下多少，“这些药有用吗？”

苏方木抓紧盖在身上的薄被说：“有用没用都要按时‘吃’，过一段时间才知道。”

“昨天你怎么想着顶上李子的位置?你怎么不让苏向导去打？”

“老师您喊她苏向导啊，当然不能让苏向导做这么危险的事。”

“哼。你都能想到替她分担一部分压力，怎么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身体?”

苏方木礼貌一笑说：“我不能让她收到伤害。”

“你自己呢？你为什么要为苏向导做到这个地步?”

苏万叶在学校的表现不算很出众，她在一众学生里，各方面都成绩都处在中间位置，又甚少和老师往来，除非是必要的情况。

胡老师回忆苏方木这个学生，只能想起她申请留在前线，以及后来在留在前线的学生寄回来的书信中提到苏方木这个名字。

“她帮过我。我没有什么能回报她的。”

“仅仅是因为她帮过你?你就愿意豁出性命了？”

“对。”

胡老师从李子口中听说一些苏方木在校的事。“她是向导啊。你不是讨厌向导吗？”

“老师，我不讨厌向导。”苏方木说，“但是，她是例外。”

胡老师低头俯视卧床休息的苏方木。“真是——又是一个被风瑾鸢那姑娘带坏的小姑娘。”

“老师，队长没有把我带坏。”

“行！”

苏方木为风瑾鸢辩解，胡老师失笑道：“你跟那黑心眼的丫头学了什么？打异兽贼拉猛?一点都不管后果?砍爽了再说?”

苏方木：“很多。老师，队长的心眼一点都不黑。”

“不黑心眼又怎么教苏向导把我的爱刀摸走?嘿！我就奇怪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从我身上摸走刀的人就是她，她要是不教会苏向导，我的刀怎么会轻易落到其他人手里?”

苏方木怔了一下，她垂下眼睫，无辜的问胡老师：“老师您今天出门带刀了?”

“当然带刀了！”

“老师您的刀呢?”

“我的刀就在——”胡老师的手一摸，傻眼了，“我的刀呢?！”

苏方木等胡老师原地转圈圈，摸遍她常挂着刀的腰间，又露出回忆的表情，咳嗽几声说：“在我这，老师。”

“你说什么?”胡老师已经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下降，忘记带刀出门记成已经把刀带出门。

苏方木手里正握着胡老师的刀。“老师您看，摸走您的刀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