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推门而入间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落入耳中。
“相爷。”
岳宏义继续着手中逗鸟的动作,“事情都办妥了?没被人察觉到什么吧?”
“都已经办妥了,请相爷放心这件事下官做的非常小心,绝对不会落人把柄。”来人笑的谄媚,“另外下官还派人在大牢旁听着,动静不小,许是已经达到了相爷想要的结果。”
岳宏义满意的点了点头。“做得不错。此番,倒也不算浪费了本相的良苦用心。”
“多谢相爷的夸奖,下官早年得相爷提携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得到机会报答相爷。此番得相爷看重,下官真是受宠若惊。”
面对他的吹捧,岳宏义只是淡淡的回道,“只要你肯忠心为本相做事,本相自是不会亏待你。”
“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岳宏义:“下去吧。”
“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他刚退下,岳宏义身边的得力干将周骅便迎了上来,“主子,属下都安排妥当了。成王此番只怕是再难在劫难逃。”
“做得好。”
话音落,厢房安静的可怕。周骅回眸看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有所顾虑,“主子,您刚才让他……何必……”
岳宏义抬眸,“你认为本相此举多此一举?”
“属下不敢。”
岳宏义道:“他们夫妻一场总是要让人再见见,否则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主子说的是。”周骅道。
岳宏义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舒霁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周骅道:“这几天除了正常的进宫为先帝守灵外,就是处理政务,并未有什么不妥。看来成王一事他是不打算插手。”
岳宏义感叹:“和他爹一样的老狐狸,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呢,让人多加留意。”
“倒是安亲王那里,似乎有想为成王翻案的打算,这几天安亲王私底下召见了不少官员。主子,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周骅如实回答。
岳宏义摆了摆手,“随着他去吧。”
周骅道:“只是……只是这样一来,万一此番成王平安无事出了那牢狱,岂不是对我们不利。”
“你认为此局成王可解?”岳宏义反问之际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他最好是能平安从那个地方出来,要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本相会感到很无聊,也太便宜他了,本相要让他活着,至于怎么活,什么个活法,那就要看天意了。”
“主子说的是。”周骅赞同的同时,忍不住询问,“那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岳宏义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他:“你是想问杭行谦所求之事,该怎么办吧?”
“是。”
“杭行谦,倒是个好用的棋子。”岳宏义感叹道。可是好用归好用,但也不会改变什么,“随便找个闲职打发了就是。”
“主子说的即是,杭行谦这颗棋子野心勃勃,就连数十年的枕边人都能为了利益轻易抛弃,这种人是断断不能重用的。”周骅附和着。
岳宏义闻言,逗鸟的兴趣倒是少了大半。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掠过,顿时间来了主意。“本相记得户部最近事务繁多,户部书吏一职更是最为紧俏,这份好差事就交给他吧。我看他算账不错,想必这个官职他会喜欢的。”
“是,属下现在就安排下去。”
岳宏义又道:“如果我没记错,如今的户部侍郎和杭行谦是同年中举的吧?如此算来,也算是同窗。”
“主子好记性。这户部侍郎,还一直想寻机会来……”
岳宏义举手制止,“哎,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本相与他同朝为官,互相帮助,那是为了我大岐的千秋万世。”
“主子说的是。同窗之情,想必这户部侍郎比我们更清楚该怎么欢迎这位好友。”
昏暗的烛光之下,主仆两人对视间阴,谋弥漫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