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找家伙什。”
“哦。”
两人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刚一转头迎面撞上两三个五大三粗的人。对此小乞丐还一脸天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劳烦公子让一让……”
“跑呀!”
老乞丐的声音落入耳中,待到他缓过神来身侧已然无人。面对步步逼近的壮汉,小乞丐面露难色:“各、各位公子……我……我……真的怎么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黑影遮挡了景元初身前的阳光,景元初迎面对上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将景元初面前的瓷碗踢翻,随着铜板滚落到景元初脚边,嘲讽的话语接踵而至。
“不知道这里不能行乞吗?”
景元初道:“我竟不知京都还有这规矩。”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此刻那所谓的大人物拨开人群来到他面前,“我是谁在这里坏规矩?原来是成王殿下,不!现在应该是庶人。这才刚出刑部大牢,就这么不懂规矩。”
景元初毫不客气地回怼,“到底是谁不懂规矩。在京都的地界上寻衅滋事,你倒是本事大得很。”
“你,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成王殿下吗?今日本官就要秉公办事,来人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点点规矩。”来人倒也不废话,当即就要动手。
可景元初总归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迎面而来的手下当即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一时间碰碰作响响彻整条街道。那人眼见自己的手下处于下风,随手抄起地面上瓷碗,就要朝着景元初招呼过去。
随着落空,瓷碗狠狠地招呼在景元初身后的墙壁上。又是砰的一声,破碎的瓷片从高处跌落。景元初见状,所有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得到释放。他伸手接住瓷片,下一刻在那人的身影再度袭来之际,危险已然架在他脖子上。
那人看着瓷片上沾染的点点血珠,瞪大了眼睛,身子抖动的不成体统。“你、你想干什么?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罪加一等?”
景元初冷笑道,“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这些吗?在你们所有眼里,我景元初不过是一摊踩入地底的烂泥,既然所有人都在都等在这看我的笑话,我倒也不妨成全他们。”
话音落,他手中拿着的瓷片更近了些。瓷片贴近他颈部的皮肤,那人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划开,血腥味好像在他的身边环绕,死亡在一步步逼近。
此时的景元初像是战场之上杀红眼的人,眼眶里全是不理智。
那人也在此刻求饶,“殿下、成王殿下……我……下官……下官也是……求殿下饶命,就饶小人一命吧……”
景元初道:“我早就听闻你仗着和朝中某位大人物有着关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在京城中倒是没少做这些寻衅滋事,欺男霸女的丑事。今日我便好好地和你算一算总账……”
“殿、殿下,求殿下饶命。”那人说着扑哧一声跪在地上。
可他又岂会这么容易服软,跪下的那一刻疯狂示意着身后的下人。
景元初看着他们紧了几分手中握着剑的动作,警告道:“别动!也别起什么小心思。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放、还不快放下……”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痛快,窃窃私语间全是他活该之类的话语。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景元初身上之际,顿时间周遭安静的可怕,敢怒不敢言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正当景元初准备动手的时候,那对刚才对他也算是有恩的老妇人牵着孩童返回。当她们出现在面前,当孩童即便是在祖母的束缚下依旧朝着他喊着:“哥哥……”
景元初承认他心软了,他朝她们所在的方向看去,除却恐惧好像什么都不剩了。景元初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松了手中的动作,“我放了你,当时你若是一直死性不改,下次我必要你性命。”
“是、是,多谢殿下。”
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带着手下离开,现场的百姓却没有因此散去。
景元初的脚步下意识地向前迈去,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此刻孩童对他满是恐惧,蜗居在祖母的怀里。
“祖母,我、我害怕。”
老妇人安抚着她,“丫头乖,丫头不怕。祖母在……”
围观的百姓也在此刻注意到景元初这一举动,下一刻就有人挡在了那对祖孙前面。所有怒气像是一瞬间被点燃。
“你想干什么?成王,别以为陛下已经下旨,我等的怨气便可因此消。”
“平日里在京城耀武扬威还不够,如今还想对这对祖孙做些什么?”
“我……”景元初的脚步顿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弱弱地回了一句,“我、我只是想对她说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