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开压低了声音,“请公子放心,都安排好了 。时章那里没有一时半会绝对脱不了身,至于他、这种香味一旦沾上再遇暖房酒催化,那药效绝对够杭行谦狠狠地喝一壶了。人也已经安排进去了,都是这醉仙楼一等一的货色,绝对不让杭大人受委屈。”
岳寒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杭行谦只爱权,没有一点软肋,这种人、本公子用着不放心。他越是这样酒色不贪,我越是要用这种方式,让他渐渐变成他讨厌,但本公子喜欢的模样。被琐事缠身,然后一点点将他拖入泥潭,然后……砰!这样才精彩嘛 。”
风开:“公子英明。”
醉仙楼,不愧是天下第一楼。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景元初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才弄明白。还未踏进前厅,就被、插肩而过的人察觉到异常。
“站住!”
景元初的身子一怔,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那人细细地打量着景元初,“你是在哪里做工的?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我是刚来的,一直在后厨帮忙不经常露面,”景元初回道。
那人疑问:“原来是这样。”
“是。”
那人:“既然是后厨的人,这个时间段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还不等景元初的话说完。身后凉亭中不知何时冒出的男子,出言替他解了围。“是我的吩咐,想见一见做那道菜的厨子。”
循着声看去,只见刚才还步步紧逼的那人对他毕恭毕敬,“沈老爷,您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见身旁有下人陪着。”
沈老爷摆了摆手,“屋子里待久了,便出来走走。不得不说,你们醉仙楼的酒菜也是一绝呀!我在外也常念着、想着。”
“是,能让沈老爷念这是我们醉仙楼的荣幸。”
一阵寒暄后,沈老爷的目光落在景元初身上,“你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二楼还有几位公子在等着你吗?怎么,有赏钱还不积极……”
“是,老爷说的是。”
景元初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身后说笑的话语不曾断绝。
“有几位生意上的伙伴,一起聚一聚……”
“沈老爷,不愧是大忙人呀……”
“哪里哪里。”
一阵寒暄而过,沈老爷才后知后觉地抬眸望着景元初离开的方向。那一瞬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欣喜在眼前闪过又暗了下去,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本该失去意识的杭行谦缓缓睁开眼睛,他快步上前将使计将刚喝下去的酒水吐出来了。略微缓过神来后,揉着烦躁的眉心,嗓音略带沙哑喊着门外的时章,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回应。
杭行谦踉跄地站起身,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透过缝隙落入眼前的是略显空荡的长廊。杭行谦用力晃了晃房门,始终无法将它打开。
门外,沉重的锁链死死地缠绕在门扣上,难舍难分。本该最为热闹的长廊却安静的只剩下风声,景元初的脚步也在这时踏上二楼的台阶。
又是一阵风入户,吹散了厢房内冉冉升起的烟圈。倚着门框,杭行谦最开始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眩晕,紧接自己的身子也愈发燥热,他开始不自觉地想要去扯掉他身上穿着的衣衫。脑子也愈发的不清醒,昏昏沉沉的。
他这是被算计了,杭行谦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缘故,杭行谦的身子也开始变得绵软,四肢无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身子寻着异常。在看到放置在角落里的香炉,杭行谦顺手将它挥落在地。
砰的一声响彻在厢房,也惊扰了长廊里的那人。景元初听到动静的那一瞬,整个人的精神瞬间紧绷。
他环视四周,慌乱也在此刻涌上心头。景元初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口前的衣衫,脑中不受控制地想到一人。
杭行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