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什么?”
保证什么,他不知道。又是尖锐的疼痛,他又问了一遍:“保证什么?”
纪时雨拼命眨眼睛,眨掉眼泪又仔细思考自己应该保证什么,可是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反手在李不疾腰背上摸,很有眼力见地撒娇卖乖:“哥哥,哥哥我不知道,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吧。”
浅浅的指甲在他身上刮出一点红痕,纪时雨没有意识到,李不疾也不在意这点,他拎起纪时雨的手腕,用皮带把人锁在床上,挟着手腕骂他:“跟你说的话从来记不住,以为撒个娇卖个乖我就原谅你了吗?别想了。”
他永远看不透李不疾,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不知道他的底线和怒气在哪里,明明自己小心谨慎了很多年,却还是每次都踩在雷点上。
“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都会原谅你?纪时雨。”
李不疾生气,发怒,甚至讨厌自己,可是他呢?他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快要爆炸了,他做错了什么,不值得哥哥原谅?
他用阴冷的语气通知纪时雨:“让你当乖小孩你不当,以后就当一只狗,找个笼子把你被关起来,你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你愿意的对吗?”
没有谁不想当人想去当狗,虽然他的话极度没有理智,放在任何一个人嘴里都很不可信,可纪时雨知道,这个人是李不疾的话,任何话都有了可信度。
他摇头:“我不要,我不当狗!我是人。”
李不疾按住乱动的他,“给过你机会了,不忠诚的表|子只配当狗。”
难以置信,粗俗低劣的“玩笑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更让人不敢细想的是他说的未必是玩笑话。
为什么要羞辱我?为什么骂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
他还在思考,思考这些年来是自己给了李不疾错觉,还是怎样,为什么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李不疾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亲手给他行刑。
比暴力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李不疾彻底不把他当人,抑或是真的小脏狗抑或又是某一种容器。纪时雨疯了一般的尖叫,扯着嘶哑的嗓子疯叫出自己的恨意:“我恨你,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他突然发疯也没什么奇怪的。
动物才会用撒尿标记领地,李不疾是畜生,所以把他当狗一样。
纪时雨双目猩红,他的软弱和妥协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笑话,忍下所有的委屈讨好李不疾的下场就是如此。被暴虐对待的每一刻他都想过去死,但直到这一刻,他想要杀了李不疾。
纪时雨大着肚子被翻过来,他看见纪时雨满是恨意的眼神莫名心痛,他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看不出任何依赖或者艳羡,只有恨意。
纪时雨平静下来了,死死盯住他:“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等这一天。”李不疾应。
那些在家里提前准备好的手铐脚链此刻派上了用场,纪时雨在晕过去的前一秒隐约看到李不疾把他的皮带解开,换了别的东西,清脆扣紧的声音,然后他撑起来,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腕都被镣铐套住了。
再然后,体力透支后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