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茵又羞又恼,最后忍不住火气去扯他脸颊,扯出薄薄皮肉。
“我要退货,不要你了。”她硬着心肠说。
这男友太丢她人了。
“路迟青不能退回哦。”他眼带笑意,凑过来堵她的唇,她不给,捂住嘴,他笑,退而求其次地轻吻在额头。
“路迟青,是你先惹我的。”夏梅茵眼眸一寒,有什么闪锐的东西一划而过,趁人不备之时,她翻身坐在他腰腹,短裙下的膝盖分开在他身体两侧,手腕撑着少年宽阔的肩头。
路迟青心神晃荡了一下,青筋紧绷的手后撑着,微微仰起头看她,嘴角忍不住上扬,道了声:“想干嘛呢?”
夏梅茵笑而不语,那笑耐人寻味也玩味,手指兵兵点将一样从他眼睛,鼻梁,嘴唇,喉结,胸口,腹肌,一路下滑,最后往他浴巾里伸,路迟青的呼吸紧了紧,笑不出来了。
一股血液直往那儿冲涌,他脑海里似有海啸奔腾,恍如陷入梦境。
操!她敢来真的!
“梅茵,拿出来……”他的眼神像一轮沉浮在水面随波荡漾的月影,声音哑到含住沙石一样。
夏梅茵也是有仇当场必报的性子,她不说话也不听话,虎口夹住他干燥滚动的喉结,顺势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在浴巾里蛇一样为所欲为,力道加重。
路迟紧蹙眉拿出她手,被夏梅茵居高临下压制住肩膀,他灰败地叹了口气:“梅茵别调皮,我真受不了,我会炸的……”
夏梅茵声音有些戏谑,说了句:“谁让你惹我生气?”
“我给你道歉,你鼻毛一点儿都不长。”路迟青一副被她驯顺的样子,很没骨气,而夏梅茵唯一的恶趣味就是看拽哥在自己面前放下身段,任她拿捏。
这也是一个爽点。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她遗憾道。
“梅茵……”
夏梅茵挪了挪臀,往下坐得更深,他眼睛敦地睁大,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巴,差点忘了怎么呼吸。见状,夏梅茵计谋得逞的笑了下,然后偏头堵住唇,牙尖用力撬开与他舌头相缠。
她的吻技虽说不上有多成熟,但横冲直撞好像也更刺激火热一点。
路迟青被撩得欲罢不能,欲望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什么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他反吻攻击,要将她生吞活剥入肚的架势。
他的手指烫到不行,滑过她的腿根,她一阵战栗,有些蹙眉,被人扳回一城似的,咬他舌头和唇肉,路迟青疼得浑身僵住,喉咙溢出一声闷哼,心说这女人也太坏了。
他们亲得非常猛烈,世界大战似的,非要分出高低胜负。
最后,路迟青抿唇粗喘,胸腔起伏。抱着她的腰肢翻了个身,摸到她一身薄汗,他在她耳边认命了的语气说:“梅茵,用手帮我。”
夏梅茵含笑看他几秒,不作答。
路迟青眼眶都充红了,手指不安分地捻住她的发尾,有些慵懒,有些倦怠,更多的是欲望,声音又苏又哑:“我难受,梅茵宝宝……”
夏梅茵勾唇冲他挑衅又爱莫能助一笑,翻身回到床的另一侧,盖上被子,仿佛一个修道士:“不能哦,我困了,睡觉!”
路迟青:“……”
不一会儿,她还真闭着眼睡去了,呼吸绵长平稳,路迟青用一种又爱又恨的眼神瞪她良久,最后灰溜溜滚进浴室。
那个晚上,他洗了人生中最久的一次冷水澡。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倾泻一地。昨晚两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抱在一起,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五官,同时被吓得够呛。
又同时开口——
“谁允许你抱着我睡的?”
“你什么时候滚进我怀里的?”
“……”
“……”
缄默着,无语一阵,又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眼尾弯得如水。
夏梅茵身心舒服得不得了:“不过昨晚睡得挺好,男人身上是不是有磁场啊?”
“要不你找别的男人试试?”路迟青冷着脸建议她。
夏梅茵觉得这个问题值得研究,说不定真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不放心确认一遍:“可以吗?”
路迟青笑得骇人:“我会把你腿打折。”
夏梅茵闷闷趴在他臂弯里,舍弃念头:“路迟青,你个醋包。”
路迟青将她抱得死紧,眸中倏的淬阴翳,冷声:“你这辈子只能认定我,不能移情别恋也不能朝秦暮楚,你敢找别的男人,我真会把你腿打折。”
夏梅茵抬起一双黑乎乎的眼:“你要是腻了我呢?”
“就算世界末日,宇宙崩塌,也不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