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捉老鼠的游戏,朕已经厌了。”
“至于你,”皇帝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要生生世世陪着朕,才能解朕那相思之苦。”
“你们孟家的荣宠兴衰,可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所以,你逃不掉的,西辞。”
……
阿奴现在生死未卜,西辞犹如被折断翼的小鸟,困于孟府不出。
是他的家。
也是困住他的鸟笼。
想起阿奴那句“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可是往哪逃呢?
新帝的鸦羽遍布天下,其中奇人异士万千,根本让人插翅难逃。
那一次逃,让他失去了阿奴。
他不明白,男主为何崩坏成这样,这么凶残,万万没有原剧情里的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完完全全拿着龙傲天剧本。
白团子:我不造啊,员工手册……
西辞:打住打住,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男二坠崖,男主称霸,女主疯了,后面咋搞,我不会真的要嫁给男主当皇后吧?
白团子:挺好的,我还没体验过宫斗版本的宿主呢。
西辞把它踢飞:我才不要,剧本不是这样写的。
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人,他一定要把剧情给圆过来。
突然白团子惊慌:不好了宿主大人!你小表弟知道你要嫁给皇帝,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哭着闹着要寻死呢!
西辞突然眼前一亮:我有一计,虽然不道德,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团子,你可要帮帮我。
白团子迷惑,听完宿主大人的阴谋诡计后心生佩服与不耻:宿主大人,你竟然如此卑劣,小生好生佩服。
西辞敲了敲它的脑袋瓜:我已经想好我怎么下线了。
……
新帝在先帝驾崩不过三个月后就将孟家小公子迎娶为后,百官无一人敢反对,宫里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西辞穿着厚重的凤袍凤冠,无不精美华丽,那是绣娘簪娘赶了三年才做出来的优品。
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以天为盟以地为誓,天地见证其心可鉴,早已预谋。
西辞在台下百官的注视下,拖着长长的凤袍,一步一步走上名为权力的高阶,将手搭上那个男人的手心,转过身,接受百官的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男人嘴角衔着笑,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他说,你终于是我的了,西辞。
……
喝完交杯酒,才算真正的礼成。
当天晚上,西辞把自己的小表弟塞到陛下的龙床上,不知所踪。
看到龙床上昏睡着的陌生面孔,地上跪着快要吓晕过去的心腹,时安心起暴虐,想要一剑把床上之人刺死,结果旁边纸张上写着——
陛下,表弟与我同中一蛊,他为母蛊我为子蛊,他若死我亦不活。
西辞在赌,赌皇帝对他的真心。
欺君之罪,大逆不道。
皇帝越笑越大声,一手捏的纸皱的死死的,一手捂着眉眼笑的泪都快出来了。
许久,他面无表情,皇后身子不好,以后就在这熙宸宫好好静养即可。
不再看床上情形。
底下宫人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是。”
皇帝走出宫,留下轻飘飘一句,“把他找回来。”
“看守的人,处决了吧。”
有人脸色苍白被拖了下去,却不敢喧闹。
“等等。”想起那人倔强的眉眼,皇帝微微一笑,眼带怜悯无波,“他不喜朕这般冷酷无情,更不想有人因他丧命,既然如此,朕放你一马。”
君无戏言,可他愿意为他破例。
“把皇后找回来,将功抵过吧。找不回来,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皇帝微微一笑,“朕准你选一个。”
“就当是,你照顾皇后多日的奖赏了。”
……
西辞没跑多远,他可不想在皇宫里蹉跎一辈子,况且剧情里这时候他早该杀青了。
他已经跟白团子打听好了,男二没死,现在盘踞在北方与前朝旧部汇合了,他早将孟家老小通过系统作-弊送了过去,现在他也打算投奔男二。
说不定在他不在的时候,男主跟他小表弟眉来眼去就这么看上了,然后剧情走上正轨了呢。
然后他跟着男二打天下,男二肯定干不过男主,最后男主平定天下,而他被当成乱臣贼子砍咯。
很好,我怎么这么天才。西辞美滋滋的,觉得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聪慧之人,还是他自己,简直是当代爱因斯坦。
每次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白团子对西辞那是膜拜的五体投地:宿主大人,你真是个天才!
西辞心花怒放:低调低调。
结果下一秒,他跟土匪迎面碰上了。
西辞:……
白团子:……
满脸络腮胡的土匪眼睛一亮,“这个小郎君好看,带回去,给寨主当压寨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