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犹豫要不要停下,谁知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抓住,人被一股力带到床榻内侧,摔在了柔软的衾被里。
男子压着她的手腕,眼神有危险也有不解,她能感受到他燥热的气息不停的朝她袭来。
他问:“你要做什么?”
她看懂了他眼底的欲念,却红了耳朵,结结巴巴道:“给......给夫君、更衣。”
更衣何时需要触摸了?
谎话。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她泛红的眼尾,胆子竟这般小。
“听母妃说你因为身体受伤不愿去尚书府拜贺,要华宁代你前往。”
冷不防地提及这件事,颜渺眼眶很快变得晶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还是忍着鼻尖的酸涩道:“我脚伤还没好,去了也是添乱。”说话时她故意逃避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果然,下一秒左侧脚踝处被一股力道摁压,颜渺没忍住痛呼出声,连带着眼泪也掉落下来。
“确实没好。”
颜渺不想被他束缚,便挣扎了一下,可他攥着她纤细的脚踝不放,拇指温柔的抚过伤处,让颜渺感觉又疼又痒,柳眉不自觉蹙起,神情怯怯惹人怜。
她听到他在耳边说:“那今晚,不锁你。”
后宅女子多少都有些虚伪,说假话,做假事,不能坦坦荡荡说出心中所想,而颜渺身上这一点最甚,这也是慕容珩不喜欢她的根本原因。
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女子。
好在,这张脸长得还算讨人喜欢。
玫瑰露的清香在两个人之间弥漫,慕容珩觉得她给自己下了迷药,还是最烈的那种,不然他为何会如此难以自控。
眼底翻滚的欲念如汹涌浪潮滚滚袭来,可受折磨的人偏偏不肯主动认输,掐着身下女子的细软腰肢逼问:“你方才,到底想做要什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颜渺被他鼻尖呼出的热气烫到,脸上也开始有了燥意,她老实回答,声音细如丝线:“想要......夫君。”陪着。
脑海里有根无声的弦彻底绷断。
女子已经羞怯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却听耳边某人夹杂温热气息的清凉嗓音,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颜渺偷瞧了他一眼,而后柔嫩的耳朵上,面颊上,瞬间染上大片绯色。
宛若清凉夏夜荷花池里的出水芙蕖,美却不加雕饰。
这池水分明不见源头,却能紧紧包裹住柔嫩的芙蕖,不动声色,却尽数吞噬。
月色很好,景色也美,今夜没有响彻室内的金石敲击声,池塘水声却响了一夜。
在慕容珩的认知里,只有权势才是他想要的,女人和爱,可有可无,
他,也决不可能会爱。
最多,只是喜欢。
显然,自己的妻子也谈不上喜欢,最多只是需要。
她太胆小软弱,远不如华宁那般落落大方,可这样一个人偏偏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若她不添麻烦,养在王府里一辈子也不是不行。